看清她的脸，小鱼儿一顿，心头的火气噌蹭蹭往上冒，她做直播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样骂她，关键是对付这么不要脸的人，她还真的还不了嘴。
但还不了嘴有还不了嘴的做法，她看着镜头，渐渐地红了眼眶，眼泪被抱住，要落不落，如同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男人的保护欲被激发，刚刚因为江时月而停滞的直播间，又开始疯狂辱骂起来。
【对面真的有大病吧，上面的嘴和下面的嘴长反了吧，吃X的吧。】
【那什么水中月真没素质，晚桃直播是怎么让这种人还在直播的啊？】
【这直播间还不封？无语了，晚桃直播，你们自己签的主播你们都不护着，都让什么人往公主头上撒野了。】
【兄弟们，直接举报她，看她那穷样，不想搞直播就出去麦吧。】
……
小鱼儿直播间的恶臭男嘴巴是真脏，什么脏话都骂得出来，江时月的祖宗八代都被刨出来被问候了一遍，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不堪入目的女性羞辱。
小鱼儿这时候不觉得她的弹幕没素质了，任由那些看了都折寿的脏话发酵。
真要骂死那个水中月才好呢，让她看看不是什么人她都可以得罪的。
江时月看见这些话，内心毫无波澜，上辈子更难听的都听过，再说，只要不代入，那些话也变不成真正的刀子来伤害她。
她缓缓地低下头，顺滑的黑发顺着她的动作滑落，遮挡住了她大半的脸颊，让她的五官陷入了阴影之中。
纤细苍白的双手轻轻地捂住脸，明明没有发出声音，可就是让人觉得，她在哭。
被霜雪压弯细枝的花，可怜的，不堪重负的，稍不注意，就会被折断。
【不是你们也太过分了吧，我都没见过月月哭，你们就把她骂哭了。】
【我靠，我真想和那群逼登线下快打了！】
【兄弟姐妹们，我倒是觉得没必要太担心，月月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前面的，但是月月都哭了，你能不能别说风凉话了。】
……
江时月直播间的粉丝都心疼的不行，气得心肝疼，可这是虚拟的网络，他们再生气也没办法解决问题。
小鱼儿直播间的网友当然也看见了，一小部分还在使劲儿骂，但另一部分已经停止辱骂了，毕竟他们受不了的是美女示弱，这个美女是谁并不重要，现在看见长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真被骂哭了，也不好意思再骂了。
毕竟她长得还那么好看。
【不是，你们有点儿过了。】
【对面的主播，你和我们小鱼道歉就没事了。】
【对啊，你道歉，我们就不计较了。】
……
风向转变，小鱼儿的表情不自然了一下，还是可怜兮兮的模样，声音颤抖：“对…水中月，只要你给我道歉，我就不计较了。”
怎么可能不计较，她的手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握紧。
江时月似乎听见了她的话，微微颤抖的身体停止了，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真的吗？…”声音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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