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笙笙探眼看过去，似乎看见他镜片后的眸子带着一丝凉薄。她端正了姿势，也用不着开口问，她也知道了大概。她手里的手指不由掐紧了些。
一个替身，已然有送西装的待遇了。
吃饭的时候，周笙笙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这个菜特别难吃。”她嘴里咬着筷子，评论。
靳北尧停了筷子，薄薄的镜片后带着一双凌厉的眸审视着她，他似乎看透了她，但并不想解释。
一顿饭就在沉默的过程中进行着。
周笙笙怀着些许心事，味同嚼蜡。似乎想想，她与其他女孩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
酒度里白雪在换衣间换了件白色兔女郎的衣服，她今天要卖酒。
一个朋友上前，“今天我们去的还是昨天那个包间，你不知道那位年轻的先生昨天有多豪，买了好几瓶酒，希望他今天仍然赏脸会买我们的酒。”
白雪想起了那个男人，在一群人中气质卓然，那么突出，他忽然又想到，今天车里的女人，那个人会是他的女朋友么？
“嗯，好。”白雪跟在那人的身后，一起拿着酒去卖。
果然看见，那天的男人还在，他坐进沙发里，身边的人全都左拥右抱，可是唯独他在喝酒。
似乎有些孤独。
白雪忍不住走上前，“先生，买酒么？”
靳北尧又喝了些酒，有些醉意，眼前的女人像是十分熟悉，包厢里十分吵闹，他问，“什么？”
白雪上前，在他耳边说，“先生，您买酒吗？”
她离他离得近，他的五官那样好看，她的心跳加速了些。
靳北尧卡看了她一眼，这视线带着些凌厉，她立刻咬唇，“我，我……”
“来两瓶威士忌。”靳北尧的手指指向了第一行。
那种酒小几万？光是提成，也能赚几千。白雪的眸子亮了下，“好的，先生……”
姐妹看见她满载而归，惊羡出声，“谁点的？”
白雪低垂着视线，“就是昨天救我的那个人。”
“听我的，她可能对你有意思，你要好好把握。”
“可是我今天送西装给他，他旁边坐着一个女人，他还让我把西装扔了。”说起这个，白雪的眸子里闪着泪光。
“哎呀！”姐妹的手搭上白雪的肩膀，“你要明白，像他这样的男人，我们这样的女人，能真正配得上么？就是做外面的，也要看他愿不愿意呢！跟了他，肯定是吃穿不愁的，你好好想想吧！”
白雪的手里紧紧抓住衣摆，她深切地想了想，其他人她是不愿意的，但是如果是他的话，她是愿意的。
于是，她又去了包厢，人去楼空，只有靳北尧坐在沙发上，半张脸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他躺靠在沙发上，似乎在闭目养神。
姐妹告诉她要主动一些，再主动一些。
她鼓起勇气地上前一步，朝着靳北尧走去，站到了他身后，忍不住伸出手按压了靳北尧的额角。
力度她自以为不徐不缓。
可是，靳北尧忽然回头看她，一双眸子迸射出一抹极其锋利的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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