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句实话,咱也是不知道你是经历了什么重大挫折,审美下降到这种地步了。”高泽阳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抬头望着黑着脸来领人的傅知越,转着手里的签字笔,“放着温医生那样凤毛麟角的不好好对人家,非要这么个……只会咋咋呼呼人身攻击的……”
高泽阳想说“垃圾”,碍于自己身上这身制服,到底没说出口。
傅知越捕捉到了关键词,“人身攻击?”
“昂,”高泽阳嗤笑,“我们赶到的时候,正听见你这个小律师,一口一个老男人地骂人家,骂的可欢了,我还以为这丫活不到三十三呢,激动成这样……”
“……”
这样,倒是能解释温楚淮为什么会这么坚决地不出谅解书了。
傅知越闭上眼,捏了捏眉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泽阳坐不住了,离开椅背,手肘撑在黑色的办公桌上,“不是,傅知越,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上大学的时候那么喜欢温楚淮,现在说不爱就不爱了?那你当年那些傻逼事算什么?”
“我……”傅知越回答不上来,他慢慢睁开了眼,“我妈的命横在我跟温楚淮中间,你告诉我我怎么爱?”
“……”
“他当年作出那样的事,没有导师还敢收他做学生。是我妈收下他,让他能顺利进入课题组。可他是怎么做的?!”
傅知越的声声诘问,高泽阳也回答不上来。
同宿舍的人都知道,傅知越的母亲,本来是一位优秀的大学老师。
傅知越从小家境殷实,直到傅知越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家道中落,原本翘着尾巴的傅少爷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好在他身边还有温楚淮。
可这一切的起因,也就坏在有温楚淮。
世间因因果果,似乎都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
高泽阳放弃了这个话题,敲着手上的签字笔,“那这事儿现在怎么办?没有当事人的谅解书,人我肯定是不能放。你这小情人儿就得留案底,私闯民宅,可不是件小事儿,换国外当场给你击毙了也没说的。”
“……我知道了,”傅知越起身,似是赌气,“我去找温楚淮要谅解书。”
“哎哎哎?”高泽阳紧跟着站起来,也只能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叮嘱,“你态度好点儿!温楚淮这人吃软不吃硬!”
温楚淮这人吃软不吃硬好像是个公开的秘密。
体现在跟人两军对峙的阵前。
还体现在别人想要照顾他的场合。
温楚淮没想到姜修远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诊室门口。
更没想到他自己是个麻药不敏感的体质。
冷汗在操作台上落了一层,负责麻醉的医生注意到温楚淮绷紧的肌肉线条,有点纳闷,“不是,你这个麻药代谢这么快吗?正常人这种时候都睡的不省人事了。”
温楚淮闭上眼睛,没说话,只是睫毛颤了颤,随着仪器在胃里蠕动,眉心不易察觉地抽搐了几下。
“不是,这不能再给麻药了,”麻醉师停了手,神情坚决地把剩下的麻药收了起来,“再打就容易影响神经了。”
“那就别继续打了,”操作的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医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还不忘跟温楚淮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温医生酒量应该也挺好的吧?”
代谢快的人,酒量一般也不差。
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温楚淮平时也用过,所以也不太起作用。
好在操作的李医生动作很快,没几下就找到了病灶,两条粗壮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啧啧两声,“小温啊,你这情况,在你这个年纪可不乐观。呐,你看这,溃疡,现在已经有点想要病变了。还有这里、这里、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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