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过堂,柳清姿坐在喜房中,等到耳边没了声响后,伸手便掀开了盖头。
小蝶往酒壶里撒了些东西,回眸不免惊愕“小姐,您怎么就自己掀了盖头了?”
柳清姿把盖头扔到一边去,站起身坐到镜子前开始拆发,小蝶不明其意,但看着她脸色不好,也没有阻止,而是过去默默地为她取下满头的珠花首饰。
待珠钗之类的首饰取下,柳清姿才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扯得很疼的头皮。
前世她倒不觉得成个亲会如此的烦琐闷倦,头上的头饰会是如此的疼人,嫁衣再美,可到底没有常服方便,甚是累赘。
谢如渊推开门,一身酒气的进来时,柳清姿已经脱下了嫁衣,坐在镜前擦着香脂了。
听见开门声,柳清姿一身红衣缓缓地动了下,身子转过来看了他一眼。
“哎哟!我的个小姐啊!您这盖头怎么就揭开了?”
“这这,这还怎么弄嘛!”
“不吉利啊!”
喜婆跟在谢如渊身后,一看见柳清姿已经脱了嫁衣,散去了发,当即就差点哭了。
她喜婆做了这么多年,头一次遇见这么个不省心的主儿啊!
柳清姿给了小蝶一个眼色,小蝶便陪着笑走上前去“姑爷,喜婆吉祥”
她行过礼后,把手里早早准备好的红布塞到了喜婆手里“婆婆息怒,我家小姐年龄小,不懂这其中的规矩,还请婆婆多担待担待”
喜婆拿着红布包,一摸便知道里面装了多少银钱。
不懂是不大可能了,因为每个出嫁的女子都会在出嫁前就会有人专门给她说清楚里面的规矩和一些不吉利的事儿。
新郎还没入门,就提前换了衣服,取了发钗,散了发,柳清姿便这般作态,想来应是不愿嫁人,或是折辱对方也是说不定。
瞧着身旁的这位郎君面色淡定,丝毫没有生怒的样子,喜婆心里也只剩下了无奈。
她只负责拿钱办事,可不想去管人夫妻之间的家里事。
她顺势眉眼开怀地进入屋里笑吟吟地说“姑爷,夫人太小还不懂事,虽是换下了衣服,但这合卺酒却是不得不喝的”
谢如渊心中冷笑,自从至云端上跌落下来,他什么冷言冷语没听过,被人赶出侯府时,他身无分文,被人强逼入这梓州城的地界时,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这般没了时,却意外地被带回了柳家成了赘婿。
虽是有些丢人,可到底他还有条路可以活。
他清楚的知晓自己要什么,也清楚的明白,这柳小姐不喜自己故而对于她的失礼,心里也没多少失意。
“可”
见他退步,柳清姿心想当真稀奇,这人居然还会服软?
柳清姿蹙了下眉,不过一瞬便明白了。
谢如渊如今的处境委实算不上好。
前世自己心悦于他,因此谢如渊还可以摆摆谱,然今生,她对他不屑一顾,谢如渊又想重回那青云路,自然就得服软了。
见谢如渊同意,喜婆麻溜地把酒给两人倒上,盯着两人交手喝了后,她心里的气当即便松了。
说了几句吉利话,喜婆便跟着小蝶一起出门了。
小蝶关门时,还不安地看了柳清姿一眼,柳清姿朝着她点点头后,她才缓缓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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