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言走到穆挽香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扯了扯嘴角：“你是谁？”
穆挽香一愣，狠狠攥住了衣角。
最大的羞辱莫过于此，她想尽办法要见他，而他却不知道她是谁。
穆挽香的丫头见她尴尬，忙回道：“禀王爷，王妃是穆将军府的嫡小姐，闺名挽香。”
秦慕言视线落到霜霜脸上，霜霜立刻有种如芒在背之感。
那种来自上位者的威压，让她浑身发抖，不自觉的垂下了头。
“本王怎么不知道王府里，何时多了一个王妃？”秦慕言又看向穆挽香，“本王可与你拜了天地？”
穆挽香一愣，手狠狠攥紧了衣角。
她嘴唇哆嗦，眼泪顺着脸颊往外流。在秦慕言冰冷的眼神中，屈辱的摇了摇头：“不曾。”
“那本王可曾掀了你的盖头，喝了合计酒，入了洞房？”
这话更是伤口撒盐。
虽说皇上赐婚，礼数没那么周全，可这些是最基本的章程。在民间，没过这些礼，就不算成婚。
穆挽香像秋风中的一片落叶，几乎跪不住。
心里乱糟糟的，害怕的想，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抗旨退婚吗？
她好不容易才嫁过来，决不能回去。
否则她的名声，将军府的名声都毁了。
想到这里，穆挽香连面子也不要了，猛地抬起头，直视秦慕言的眼睛，豁出去道：“王爷，挽香心悦你。纵然不做王妃，哪怕做侧妃、孺人挽香也愿意。”
秦慕言似乎就等她这句话呢。
不咸不淡的转头，对风澈道：“拟章程，封穆大小姐为五品孺人。”
说罢，抬腿越过穆挽香，朝柴房去了。
穆挽香身子一软，坐在地上，泪如雨下。
明明是封王妃，怎么才过了两日就变成了孺人。
孺人以上还有正妃、侧妃、庶妃、良娣压着，什么时候才能出头？远的不说，若是云轻雪逃过一劫，岂不是要远在她之上？
想到这里，穆挽香一抹眼泪站了起来。
不行，她决不能认命。
谁都可以压她一头，云轻雪不行。
穆挽香狠狠拧了霜霜一把：“你不是说万无一失，那个丑八怪为何还活着？”
霜霜捂着胳膊，哭道：“兴许是那个女人命大，奴婢真的把毒蛇放进去了……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条毒蛇，是霜霜特地从异域商人那儿买的，剧毒无比。
她跟穆挽香一天都在等云轻雪的死讯，没想到，等到秦慕言回来，才知道云轻雪压根没死。
还对着窗户骂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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