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驯一连跑了几家医院，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案。
除了华民医院，剩下的一医和二医都很保守，治疗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二十。
除了华民，没有别的医院有胆子能做。
叶氏医疗，北城出了名的豪。祖上是卖针管发家的，谁曾想演变成一个医疗帝国了。
真他妈有钱人捡颗石头都是镶金带玉的。
秦不驯叼着烟，五块钱的北大门齁嗓子，可他不抽心里贼窝火。
要不然他也去卖针管得了，现在起家也不晚。
二十岁啊，正是踩狗屎运的时候。
有人二十当鸭，有人二十翻金花，秦不驯的二十，坑坑洼洼，当爹又当妈。
造孽。
中午他掏出王叔给的大苹果，蹲在精神病医院小后门等秦楠。
对方穿着实习生的衣服朝他欣喜扑过来，“哥？你怎么来了？”
秦不驯从金链子哐当响的牛仔裤兜里掏出两个白花花的馒头晃了晃。
“等着，我抽屉里有老干妈。”
“嗯，这几个苹果你拎回去吃，给同事分分，老甜了。”
秦楠噔噔往楼里钻，灵活的像个兔子。
看着活蹦乱跳的小孩儿，怎么就活不长，秦不驯真不信邪。
阎王手里抢人的事情，他做的还少吗。
“回去哥跟你商量个事儿，今天几点下班？”
秦不驯蘸着红油豆豉配馒头，吃得贼拉香。
黑红的酱汁让他有点馋王婶的牛肉大酱了，掺着香菇别提多下饭。
Omega垂着脑袋，白色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分外好看，他本就皮肤白皙，太阳底下像个软糯的雪媚娘，还是流心馅儿的。
“今天我帮一个护士姐姐顶班，不回去了。”
男人撩起眼皮，眼仁黑白分明，上挑着看人有几分威慑，蛮唬人。
秦楠小声解释，“那个姐姐给我五百块钱，让我帮她顶晚班。”
五百，够他三天累死累活的实习工资了
秦不驯还想开口，就被Omega推脱掉：
“哥，医院晚上很安全，而且精神院谁大半夜敢来啊。”
这倒也是，大晚上连秦不驯这样的勇士也不敢来这里。
“行，那你晚班要到啥时候。”
“今天周日，值到凌晨一点。”
妈的，正是阴气最重的时候。
“哥，我不用你接，扫个单车回去就行。”
秦不驯舔着牙，英气的眉毛拧成川，义正言辞说，“那怎么行！”
小O家家的，遇上那些流里流气的Alpha，要被占便宜了，秦不驯得冲上去拼命。
“凌晨一点是吧，等哥接你，晚上记得吃饭，没钱了吱声哈。”
秦楠笑得懂事，像朵白茉莉，“知道了哥，路上慢点。” 他看着车屁股绑着的公仔，挥手说道。
他哥可是能把电驴开到七十码的人，对于交通规则向来是看心情。
半个交管局都是他的老熟人，没事还能被秦不驯叫出来打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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