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林歇看着垂头的姜柿岁，似乎能够看到她红着的带雾气的双眼。
男人感受到一阵懊恼。
他靠在车座上，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妈，她，再也不能回来了。
“你走吧。”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力，眼里闪过的情感，复杂又矛盾，还带着些许的轻嘲。
姜柿岁一只手抚上另一只手，在林歇看不见的地方隐忍似的掐了一下自己小臂上的软肉，像是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即将决堤的双眼。
她把手里的药放在自己的座位旁边，打开车门往外走去。
一如既往，没有一句话。
在她离开的那一刻，林歇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往她那里看去。
他的眼神紧跟着女生的背影，隐隐地好像看见她抬手，似乎是抚上她自己的双眼。
车内只剩下一声叹息。
姜柿岁慢吞吞的走到酒吧大厅门口，停下了脚步，然后猛地抽了抽自己的鼻子，倔强地扯出了一抹微笑，但是眼底依旧泛红。
女孩走进大厅，看见来人，嘴角还是忍不住地垮了下来。
刚从二楼走下来的驰野被姗姗来迟的姜肆踹了一脚。
姜肆一脸你活该的模样，还没说什么时就看见了门口局促不安的小家伙。
“岁岁。”姜肆赶紧迈步走上前，来回看了看她。
“你没受伤吧？没人欺负你吧？昨天跟驰野来什么酒吧，要是真遇见什么坏人，哥哥该有多担心？”姜肆担心得要命。
“哥……哥，岁岁……没事。”姜柿岁一字一顿地说，慢极了，还有些磕巴，但是眼底的红意还是被姜肆察觉了。
“该不会是驰野又欺负你了吧。”姜肆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揉屁股的驰野，越看越讨人厌。“没事，哥帮你出气。”
说着，又想上前教训驰野。
姜柿岁赶紧上前拽住姜肆
想要阻止姜肆的想法。
驰野当然也看见了姜肆想要干什么，脚下正在一点一点往门口挪去，想要逃离现场。
姜肆回头看着自己的妹妹，刚想再说些什么时，眼底突然闪过一丝错愕和慌张。
“岁岁？”男人着急了，语气都带着些些的紊乱。
驰野看过来，也是一阵慌乱。
姜柿岁看着两人的反应，意识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鼻孔处。
手上是大滩的血。
这是……
女孩眼中带了些许猜疑的神色，然后看向自己的哥哥。
下一秒，姜肆二话不说地就抱起了姜柿岁，摸着她的头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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