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是谁？”
齐风低着头，整理着抽屉，在她身后不远处，张明来回踱步，眉头紧皱。照片上的男人，身材健硕，臂膀上盘着狰狞的黑龙，咧着嘴透着一股子邪气。
她从抽屉里找出一叠纸，在上面勾画了起来。
“金志义，老熟人了，整日游手好闲，几次dubo被片区民警拘进去，时间长了，名声就声臭了，也没人敢用他。好在他还有个哥，每次出事都从局子里佬捞他出来。”
这事还得从警察找不到报警人，然后找到了学校，学校又找到了两个学生，听说两学生还因此受了处分，“真不是个东西，学生的钱也骗。”
假冒警察，打架斗殴，加上抢劫，这几样案子叠在一起，当地派出所也不敢怠慢，层层上报。假冒警察的事很快传到了，上面领导的耳朵里。
办公室的黑板上，几张照片死死的定钉在黑板上，中间的是金志义，在他旁边，是他的哥哥金志业。不似是弟弟般那般强壮，看着有些胖，一胖起来五官都挤到了一堆，挺着个啤酒肚。
“他哥看着，倒是比他弟看着正常的多，像是个老实人。”。张明指着男人的相片开口。
齐风走到照片前，用手蒙住照片上人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现在再看——”
“看不出来，但总感觉有些不舒服。”
齐风摇了摇头，轻笑，又拿出一张照片来，照片上男人穿着西装，看上去像是公司白领，“这人怎么了？看着挺正常——”
他看向一旁的副队长杨军，但后者皱着眉，没给他回应。齐风指着照片接着讲了下去，“刚开始我和你们想的一样，农村家庭，背景干净，读过书，这几年还开了一家公司，这样的人怎么会和几个混混扯上关系。”
“可奇怪的就是这里。”，齐风话锋一钝，“你们说一个农村家庭的出身，无依无靠，是什么让他在短时间，成为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老板。”
“或许是他运气好，够努力——”
齐风咂了咂嘴，摇头，“最初我和你想的一样，可直到我在王队那边看到了一份文件，我改变了这个想法。这家公司，不管是名义上的法人，还是公司的受益人都是他自己，可他依旧住在成中村的小房子里。反倒是他手下的尤文彬，过着花钱大手大脚的日子，前段时间他还给自己买了辆车。”
“尤文斌？”，张明惊讶不可置信，“是我知道哪个，文盲一个，身上还有案底，这样的人能做经理？”
“可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你在看看——”
齐风将马龙的照片捏在手中吗，光线下，男人的脸已经有些发福，但那双眼睛有着莫名的意味。
“你在好好想想，四年前那晚——”
话音刚落，他激动的夺过男人的照片，“原来是他？”，可又不敢置信我，又连忙借着挂光仔细打量，当年哪个跪在地上，懦弱求饶的男人，如今已经褪去了少年时的伪装，一副器宇轩昂的模样。
杨军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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