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正殿内跪了一地的奴才,一个个瑟缩着哆嗦的身子没一个敢抬头的。
蒋德也惧怕盛怒中的皇上。
但心间有些为自家主子担忧的他还是壮着胆子抬头偷觑了皇上一眼。
瞧见皇上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有着些许轻颤,蒋德知道这是皇上盛怒后即将头疾发作的表现。
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没那个胆子上前去劝,只能在心里一边祈祷着皇后可别再跟皇上硬扛了,一边思忖着法子。
刹那间,蒋德脑中虞稚颜的容貌浮现。
跪在地上的蒋德悄悄匍匐着后退,朝殿门方向缓缓挪去。
好在他今儿个右眼皮跳的厉害,总感觉有事儿要发生,留了小成子在殿外守着,现下倒是正好派上了用场。
吩咐了小成子赶紧去把宸嫔接来,蒋德又让他再着人去将白院使提前请到宸佑宫。
见小成子快速跑出了翊坤宫,蒋德这才又小心翼翼的匍匐着爬回了原位。
......
“定国公府?你还有脸跟朕提定国公府?”
“你以为朕发落定国公府只是因为怕世家做大,日后外戚专权?”
“是,朕或许有这方面的考量,可定国公府真就无辜吗?”
“你可知你爹卖官鬻爵,强占民田?你弟弟强抢民女,被他奸污后不甘受辱自尽而亡的女子多达十数人!你又可知你那好妹妹同样心思歹毒,就因为她看上了个上京赶考的举子,就命人将那举子的妻子先奸后杀,举子状告无门,又死活不从,最后被生生打死在了大街上!”
“朕已是看在定国公府往日功绩予以了从轻发落,你告诉朕,这样儿的定国公府朕不该处置吗?”
宗政愤怒着一口气吼完,掐着皇后下颚的手猛然一甩,让皇后偏了头的同时,脚下一个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皇后眼中的不可置信宗政瞧的分明。
也正因为他知道皇后不知晓定国公府所为,才从没迁怒过皇后。
宗政一直不说,也是不想让皇后面上无光,从而在旁的嫔妃面前落了下乘。
可他没想到,为着一个定国公府皇后跟他一闹就是五年。
五年的时间,宗政心底对皇后的那一丁点儿夫妻情分其实也早已耗尽。
一直留着皇后无非是觉得废后麻烦。
可今日皇后为了个奴才跟他这般硬杠,甚至不惜以死威胁,他突然就萌生了想要废后的想法。
......
这边小成子出了翊坤宫一路飞奔,恰好和刚回到宸佑宫门前的虞稚颜撞了个正着。
瞧见小成子跑的气喘吁吁的连句完整话都说不上来,虞稚颜就意识到定然是皇上和皇后那里出了什么要紧事儿。
“宸...宸嫔..娘..娘娘,您..您赶...赶紧的跟..跟奴才走...走一趟吧。”
坐上了前往翊坤宫的轿辇,小成子一边儿催促着轿夫快点再快点,一边简单把事情跟虞稚颜说了说。
他虽没在殿内伺候,但殿门是开着的,里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自然也都听了个清楚。
“宸嫔娘娘,皇后娘娘她真的是个好人......”
虞稚颜其实并不想管这件事儿。
从小成子此刻絮絮叨叨替皇后说好话的话语中,她能听的出来小成子对皇后的回护。
或许......如他所言,皇后之前真的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贤后。
可那又如何?与她何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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