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周身一颤,他跟了惠帝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最恨什么。
贵妃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那样的禁忌,就算惠帝再宠爱她,她也是活不成了。
“太后那边怎么样?”
李公公回想着传来的消息,连忙道:“太后娘娘记性还如往常一样不好,她,她对于贵妃娘娘所言并无太大反应。”
惠帝闻言总算缓和了些,庆幸那些药终归是有用的。
母后什么都不需要记得,她只要当好一国太后就够了。
过去的都过去了,他与母后之间,只需要存在母子情谊,任何试图破坏这些的人或者事,都该永远消失。
惠帝负手而立,透过窗子看向远处的宫殿,那是孙贵妃的居所。
沉默了好久,他眼中的阴霾终未消散。
“孙贵妃爱子心切,终日郁郁寡欢,于今日随忻王……去了。”
他终于说话了,一出口就决定了孙贵妃的结局。
还是来了,李公公抬头,向来尖细的嗓音此刻带了些颤抖。
“是,陛下。”
……
惠帝的速度可谓是雷厉风行,商元简看过太后,刚出宫门,孙贵妃薨世的消息便已传遍了整个皇宫。
孙贵妃前脚从太后宫里出来,后脚就死了。
她是如何没的,大部分人心知肚明。
昔日盛极一时的宠妃就这么草率地死了,实在让人唏嘘,也感叹帝王薄情,多年的情分竟能这么轻易就下得去手。
不过她的死却并未有多少人惋惜,毕竟她在世时,与忻王一样都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忻王母子二人的死亡时间间隔不超过十日,对于被他们迫害的百姓来说,称得上一句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从宫里出来的这段时间,每日都有人来给商元简递拜帖,邀她赴这个那个宴,她实在懒得折腾,都以伤势未好为由回绝了。
一连过了十来日舒坦日子,宫里传来消息,说是自己的入学事宜安排好了。
毕竟是惠帝亲口所说,商元简也不好拂他面子,得了消息的第二日便去了国子监。
此时已经是上课时间,学生都在各自的学院听夫子讲课,路上十分空旷,连个人影也见不着。
不,还是有一个人的。
商元简看到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男子在路边徘徊,见到自己后,眼睛一亮,小跑着迎了上来。
“下官孟固,拜见昭瑜县主。”说完自己的名字后,又向商元简表明来意,“祭酒大人让下官领您入学。”
商元简看了眼他的穿着,心下了然,回道:“孟监丞不必多礼。”
“祭酒大人特地吩咐了,下官不敢怠慢。”孟固恭敬问:“国子监由琴、棋、书、画、君子六艺,还有医道、机关道等不同的学院构成,每个学院的夫子都是行业的翘楚,不知您想入哪个院?”
商元简眨眨眼,这可把她问住了,她还没想好去哪里呢。
孟固是个人精,见商元简没说话,也知道她没有确切的打算,赶紧道:“县主若还没确定,不如下官带您到各个院转转,您再好好考虑。”
“如此,便有劳孟监丞了。”
正好她也想到处看看,领略一下大夏第一学府的风采。
“县主这边请,这里是文心院,学的是琴棋书画,历年来文试的考生也是从文心院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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