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褚靠坐在床头,吃了几口自己的菜,便将目光转向了秦琳琅的那些。
秦琳琅夹了一块沾着辣椒圈的藕片递过去,卫褚张嘴吃了,这次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被辣到的迹象。
他将剩下的藕片吃完,又吃了半个厨房专门做的红糖红枣馒头,一小碟小酥肉,最后分外嫌弃地拒绝生滚猪肝汤,要吃秦琳琅的那碗豆腐丸子汤。
秦琳琅懒得提醒对方这一碗是自己喝过的,直接将碗端过去。
卫褚用左手接了,一口喝完,又要她舀里面的丸子。
吃了饭他卸去所有力道,重新躺好,嘟囔道:“全都没味道辣都不辣。”
风寒的时候吃饭能有什么味道呢?秦琳琅用小炒肉拌了豆饭吃,她没生病,吃得有滋有味。
吃过饭她让人将东西撤走,沐浴更衣一番后去卧房看了,还是有血腥味。
不知哪个倒霉蛋,流了多少血,地龙一烧,满是腥气。
哪怕她习惯了血肉横飞的战场,也有些嫌弃这股子味道。
如花似玉两个侍女摆了香炉,让她选熏屋子的香料,秦琳琅选来选去,想起自己嫁妆里有三十年的陈皮。便让财宝开库房取出来,再加上艾叶一起熏屋子。
财宝很快捧了包装精美的盒子回来,心疼地看着似玉取了几片丢进香炉。
“这一味药很贵的,奴婢看着品相极好,应是极珍重的。”
秦琳琅思索道:“似乎是母亲的嫁妆,原先有几坛子,后来用了些,剩得不多了。”
听闻母亲这嫁妆还是外祖母的,秦琳琅母亲去世早,身边又没有旧人,具体的她不清楚。离开南澜时,她直接将母亲的嫁妆全都带上了。旁的嫁妆她不管魏昭他们如何安排,只有这些是她必须要带走的。
“只管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她道。
不只是财宝,就连负责管账目的金银也心疼起来。
“这可是好东西呢,前年府里采买了一批,管家心疼了好几日。不如先用新鲜的橘子皮熏?”
秦琳琅不觉得暴遣天物,有今天没明日的,还不知以后如何,这些东西用掉了也好过落在旁人手里。
金银财宝商量着今日先吃几只橘子,用新鲜橘皮熏香,明日再去府里的库房支取陈皮备用。
秦琳琅不解:“你们几个丫头,在将军面前也没这样霸道,轮到我了,用自己的东西都不成?”
金银顿时苦了脸。
“少夫人您是不知,府里都怕……”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如花似玉捂着嘴拖走。
财宝道:“少夫人别管那小蹄子,奴婢要从您这里讨个巧,老祖宗那里时常用陈皮,您这陈皮好,不如匀出来一两,给老祖宗送过去?”
“什么一两?”秦琳琅斜她一眼,“出来时原本是两大罐子,不好运我便让人分别装了,大大小小的盒子,里头的东西加起来五十斤。取两大盒送去。”
财宝忙不迭应了,立刻跑去开库房,听那动静,竟是直接冒雪出了院子。
不多时如花似玉回来,又取了几个小香炉,在各处放好,加了香料暂且不点,先将容易被熏染上味道的衣物收拾出来,让人放到东边的小厢房。
侍女们年纪不大,十几岁的年纪还有些跳脱,忙活时都不忘打闹,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与在卫褚面前时截然不同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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