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伸出纤细修长的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腹肌，再一点点下移，轻轻画了个圈。
裴璟的呼吸瞬间加重，深邃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她。
下一秒，许诺拧着他腰间软肉冷笑，“再胡闹，晚上就睡客厅。”
“老婆——”
许诺起身，无视裴璟。
她简单挽了个头发，拿起外套准备出门，裴璟见状，麻利的套了个上衣，跟在她屁股后，也不问问许诺去哪。
裴璟当初买的小电车还停在车库里。
裴璟自然且熟练的坐在后座，搂着许诺的腰。
秋风抚摸过脸颊，空气中带着浓浓的桂花香，一直到冯家出租房附近，一股臭水沟加下水道的味道扑面而来。
裴璟脸色难看，胃里隐隐有翻江倒海的趋势。
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他跟在许诺身后，左拐右绕，穿过一条小胡同，来到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爬山虎攀上大半面墙，整体透露出一股灰暗的阴霾感。
走道里又是一片漆黑，外面分明还有阳光，这里就像是黑洞一样，吞噬了所有光线。
在裴璟还没适应时，温热柔软的手从旁边轻轻握住他。
许诺的声音从旁边轻轻传来，“我真的不希望他们住在这里，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心软。”
裴璟用力的回握住她，“我知道。”
家中，许诺扣响房门，冯文州慢悠悠的打开门，引入眼帘的就是林山月坐在破旧的单人沙发上哭。
许诺下意识拧眉。
“怎么回事？”
冯文州回道，“还是因为爸，他被带走后就一直联系不上。”
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担心的，死了正好，现在这个家因为他都快完蛋了，说不定又在哪里欠了钱，被人抓走偿命了。”
“文州！”林山月呵斥道，“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爸，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我说错了吗？你说，你们到底欠了多少钱！”冯文州已经快疯了。
他知道赌博的可怕，也知道冯明远欠了不少钱，可是今天他才知道冯明远居然欠了几百万。
一个普通人得努力工作多久，才能赚到几百万。
他转身回了卧室，搬了两把椅子放在客厅里。
裴璟坐下，抬了抬下巴，跟他打过招呼，随后沉默的待在许诺身边。
许诺头疼不已，她说，“这种人，到底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我……”林山月如同泄气的皮球，无力且憔悴，整个人又瘦又疲惫，蜷缩在沙发里，无助的看着前面。
她到底舍不得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
是真的舍不得冯明远这个人，还是不想放弃婚姻，她已经离过一次婚了，难道还要离第二次吗？
林山月纠结，痛苦，情绪正在一点点崩塌。
许诺拽起林山月，拉她进了卧室，说起女人间的悄悄话。
冯文州赶一屁股坐在裴璟身边，眼睛亮得吓人，语气更是腻得不行，“姐夫，我能不能跟你去公司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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