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洲情绪激动，看向林小曼的眼神里都带着狰狞。
林小曼轻笑了声，带着揶揄的语气反问道:“顾云洲同志，既然你眼里的我如此不堪，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呢？”
顾云洲怔住，半晌眼眸深情，“小曼，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懂么，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对你的感情都不会变。”
“只是如此？”
林小曼深深地看了顾云洲一眼，那双眸子仿佛能将他埋藏在心底暗不见光的秘密一下子洞穿。
顾云洲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有那么一秒，他甚至觉得林小曼已经知道了他最不能道的耻辱。
“只是如此。”顾云洲语气里带着一丝悲凉。
他抬头静静地看着天边的云彩。
人活在世间怎么那么苦啊，如果有可能，他不想做男人也不想做女人，他只想做天边自由自在的云彩。
“哦，”林小曼收回视线，“顾云洲同志，你真可怜。”
可怜？
顾云洲五脏六腑的火气瞬间聚在了胸腔，他讨厌别人说他可怜。
在小河村生活，他最讨厌的就是八卦婆子们议论家里男人那点事，什么年龄大了火力不足了，什么只持续了不到几分钟就歇菜了，什么男人要是连那点事都办不到还叫个男人……
好像男人要是那方面不行了，做什么都是错。
字字句句都是在针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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