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丝玉走过来面上一团和气，瞧着是打算教楚惊月规矩。
“也行。”楚惊月没什么意见，谁教不是教呢。
来到楚惊月的启蛰院，柳丝玉便开始摆起了架子。
“月姐姐，见到长辈要行礼，就像——”
“这条不重要，下一个。”楚惊月坐在软榻上，她骨子里带着几分不显于外的傲气，对于行礼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想做。
柳丝玉怔愣，抿唇说道：“那姐姐可知三从四德？”
“说说。”楚惊月挑眉，这听起来还有些意思。
柳丝玉正在心底嫌弃她什么都不懂，目光看到院外来人，立刻眼睛一亮，夸夸而谈起来。
“三从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应该很好理解吧？”
楚惊月刚升起点的兴致顿时消散，又冷冷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是人还是个物件？”
柳丝玉不理解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急着想表现自己，索性不理会又道：“四德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大致的意思就是女子要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
楚惊月听得脑子乱，摆摆手道：“有记这些东西的时间，不如学两句静心咒的口诀，还能安心定神。”
“妇德不必才明绝异，月姐姐难道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柳丝玉骄傲着仰着头，身为女子连三从四德都不懂，会众多才能又如何？嫁到夫家迟早要被人嫌弃。
“那柳姑娘自认是否有才明呢？”楚惊月侧眸询问，柳丝玉顿时哽住不知如何作答。
总不能说自己蠢笨毫无才能吧？
“可见此话便是懂也毫无意义。”楚惊月抬眸看见闻人肆来，心下了然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柳姑娘请回。”
“月姐姐，是嫌我教的不好吗？可我方才所说的确是女子应知应行的。”柳丝玉垂眸做出可怜模样。
闻人肆此刻心中有别的事，目光淡淡的说道：“我与王妃要谈正事。”
“丝玉知道了。”柳丝玉懂事的福身行礼这才离开。
楚惊月单手撑着脑袋，晃着茶盏里剩下的底子，见他依旧脸色铁青，叹气道：“传出消息了？”
“嗯，昨日夜里大理寺卿悬吊于大理寺前自尽，时辰差不多就是起火的时候。”闻人肆目光沉沉的盯着，所以她昨日便知道大理寺要出人命。
楚惊月见他眼底带着质问，放下手中的茶盏道：“我不救作恶之人。”
“那你可知因为此事皇帝震怒，下令将大理寺所有官员关押由内狱司彻查此事？”
闻人肆沉眸，内狱司查案全靠用刑，向来是处理秘事，因此旁人也称那地方为阎王殿。
若她昨夜肯说这件事，这件事尚且还能在暗处进行。
如今大理寺卿的尸身挂于街前，如此行为犹如挑衅皇帝让他威严受损，陛下勃然大怒，大理寺那么多人必然是没有好结果的。
“慌什么？你再等等信。”楚惊月伸手给他倒了杯茶，“宁神的，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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