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的刺青,现在像是苏醒,四年之后,又开始发出隐隐地刺痛。
江雪河这只纹了细线的手指,之前受过伤。
因为当时的那件事,江屿从警局出来以后气疯了,找到江雪河,第一次上手狠狠地教训了他。
江雪河右手的这一根指头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江屿打骨折的。
儿子竟然能报警抓老子,江屿觉得简直不可置信。
他年轻的时候练过拳击,虽然之后接手企业,坐办公室多了起来,但现在也是30多岁成年男子的壮年期,想要收拾十几岁,骨头还没完全长全的江雪河,实在是轻而易举。
看着被自己摔在地上,额头流血,浑身狼狈不堪的儿子,他脸上那双和他妈妈一模一样的眼睛。
曾经,那双眼,也像这样对着他,长长的睫毛下,流露出雾一样的憎恨的表情,他松了手。
到底是没有再下狠手,江屿派人把在地上吐血的江雪河,送去了医院。
等江雪河手指好了以后,但上面还是留了长长的疤,江雪河便去纹了一条线在疤上。
今天美术馆和苏玉的相遇,确实是意外。
他来送外婆委托的藏品画,说是当时妈妈生前嘱咐的,要他成年以后,把画以捐赠的名义,指明是要送来这所美术馆。
他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外婆也没说,他只是奉命过来办。
本来,他想的是,私下送完就走,但馆长热情接待了他,并表示坚持要完成这一个仪式才算是完整。
抵不住对方长篇大论的聒噪,他答应了下来。
有嘉宾来,所以走流程,访谈,对话。
倒不是他对艺术不感兴趣。恰恰相反,他喜欢母亲收藏的那些画,知道该怎么品鉴,也喜欢某个人,曾经画过的很多画。
他只是烦恼于现场的这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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