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审判还在延续。
对双方而言,都是拉锯战。
阮怀玉用的则是以退为进的方法,看似软弱善良,目的却很明确,这个婚,这个男人,她不要。
言父身形瞬间佝偻了不少,表情垮下来,欲哭无泪。
“好孩子,你别哭,这事是我们家的错,我们没有教育好孩子。”他说着竟然弯下腰,像是要给阮怀玉这个小辈下跪。
这一跪有千斤重,只怕局面又要扭转。
蒋京南眼疾手快,拉住他,扶着他的胳膊,“伯父,不能这样。”
“亲家,你千万别做到这个份上。”
一直旁观的阮伯孝站起来,“不如给他们两个孩子冷静冷静的时间,等想通了,再商量也不迟。”
“不用冷静,我想得很清楚。”
阮怀玉抹了把眼泪,小脸上还有泪痕,她挣脱小姨的怀抱,像个成年人一样,成熟地处理自己的终身大事,“是我跟言律没有缘分,这个婚,还是算了。”
“怀玉……”
她在落泪。
每一滴都像珍珠,滚落面颊,珍贵的眼睛快为言律哭肿了,语气却又是那样的坚定,像是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整个厅内的所有人,都在看她。
阮伯孝尽显无力,“不嫁给言律,你以后要怎么办,你们十几岁就在一起,还有谁会娶你,你可想清楚了?”
“只要不是言律,谁都可以。”
这是心灰意冷的表现。
言父不再作声,走到山穷水尽,再继续下去,不仅这桩婚事进行不下去,就连毕生的面子,也是要在这件事上花光的。
阮伯孝想要再劝,阮怀玉那双泪眼转动了几下。
阮母在哭泣抹泪,小姨神色哀愁而心疼,这些亲人之外,她能看到的便只剩下蒋京南,他就成了她唯一的选择。
“京南哥。”
蒋京南眼睑微跳,被阮怀玉瓮声瓮气地叫着,他迟钝地看向她,“你可以吗?”
没人理解她的意思。
一秒钟过去,聂秋的瞳孔涨大了些,像是听到了惊世骇俗的事情,“怀玉,你疯了,别这么冲动!”
“我没有。”
阮怀玉表现得像是个无头苍蝇,可她知道,自己是认真的,“只要京南哥答应,我就愿意。”
-
言父被阮家派人送回去,他险些在惊吓之下晕倒过去。
别说是他。
家里没有人不被阮怀玉吓到,这种事情,太过荒唐,阮伯孝在书房镇定了几个小时,傍晚才将蒋京南叫来。
在此之前,他似乎并没有仔细审察过自己这个养在身边义子。
蒋京南听话,业务能力很强,他的许多事情都可以放心交给他做,很有用的一个人。
对他的评价,阮伯孝只能很苍白地说是有用。
仅此而已,再没其他。
“你是在哪里找到怀玉的?”
“浦江大桥下的咖啡店里。”
“她在那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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