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这天下着雨。
言家长辈嫌丢人,不仅在言律住院期间没有露过一次面,就连他出院,也只是派了家中的保姆和司机去接他。
他还需要搀扶才能下地行走,伤势并没有真正痊愈。
那天婚宴现场一片混乱,那些照片不仅发送到了每个人的手机上,就连酒店的屏幕,也被投放了他跟明薇亲吻的照片,现场一片混乱,无法控制。
言父发了生平最严重的一次火。
踹了言律好几脚,他没站稳,从台阶上摔下去,撞到了腰骨,紧急送到医院,才逃过了更激烈的殴打。
上一次挨这样的打,还是在阮家。
那时阮怀玉闯下滔天大祸,惹上人命官司,阮伯孝自知再不能这样纵容她,抄起棍棒,朝着她的脊背挥下。
她是唱戏的,也需要身段和功夫。
那一下如果打到了她的身上,她不会死,但以她的体质,必然是要废的,到时她再也接触不了自己喜爱的事业,人生尽毁。
言律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冲上去,替她挡下了那一击。
那一棍打在他的腰上。
这次算是新伤旧伤一起复发,才会需要住院疗养这么久。
在保姆的搀扶下走出医院,灰蒙蒙的天落着微茫小雨,司机撑着伞,遮在他头顶,给他开门,扶着他上车。
车子在雨中行驶,开往的是言家的方向。
言律想要直接去见阮怀玉,“去阮家,先去阮家。”
司机和保姆像是听不到他说话,方向仍旧没有改变,并且是绕过阮家那条路行驶。
“我说去阮家,你们听不到吗?”
言律的好脾气消磨完,吼了一声。
保姆转过身来,“先生说,今后您不能再去阮家,我们也很难做,麻烦您体谅我们。”
“为什么不能去,我要跟怀玉解释。”
解释又有什么用。
阮怀玉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跟他言律不会有半毛钱关系。
“我说话,你们就要照做。”言律拿出了一点架子,来吩咐他们,可他如今再没有一点威慑力,他说的话,也不会有人听。
在这点上,他感受到了无力。
“你们不开过去,那就停车,我自己过去。”
前面二人像是聋了,哑了,一心做自己的工作,将他当成一个神经病对待。
像是被困住,言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试图去打开车门,司机却一早就锁死了,为的就是防止他跳车。
他坐在后排,望着前方的雨雾,怔然麻木,“为什么不让我去阮家?”
跟他们说话,没有人会理会。
所以他给谢绍均打电话,本意只是发泄,“我想要见怀玉,跟怀玉解释,他们都不让我过去,我是真的没办法了,绍均。”
回应给他的,是谢绍均的沉默。
“你能让怀玉去言家见我一面吗?”
言律几乎是在恳求。
实在没辙。
这样瞒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谢绍均努力组织温和的话语,想让言律不是那么难受,“言律,你别找怀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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