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的账目需要清点,谢绍均刚进行到一半,便接到了蒋京南的电话,紧赶慢赶,赶到景安区。
新房内因为言律,变得一片狼藉。
刚购入的许多东西都被砸得稀碎,流淌在地上的红酒里混杂着血水,是蒋京南和言律的血。
最严重的是,阮怀玉也受了伤。
她是被言律推倒,被酒瓶的玻璃碎片划伤了腿,伤口很深,保姆正拿着小药箱,想方设法地为她止血。
她是磕一下碰一下便要掉一缸眼泪的柔弱女人。
这么重的伤,眼泪流的比血还多。
谢绍均冲进去都没有地方下脚。
言律身上的伤更重一些,蒋京南一直没想动手,是他将阮怀玉推倒后,他才打了言律一拳。
他一反抗,情势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厉害起来。
蒋京南站在阮怀玉身旁,眸光深沉,看着她流血的腿,怒火生在面庞中,难以压制。
“这是怎么搞的?”
言律的表情更为复杂一些,他想要关心阮怀玉,想道歉,可在打过一架过后,他似乎反应过来,自己没有了资格和身份为她做任何事。
就连阮怀玉的伤,都是因为他。
谢绍均踩在一片废墟中,走到阮怀玉身边,她哭得脸庞都是水光,却还是没止住,抽噎着,一声声喊疼,手抓着蒋京南的手腕,咬牙忍痛。
“怎么会弄成这样?”谢绍均看看言律,又看看蒋京南,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却还要装傻充楞,“伤成这样,怎么不去医院?”
两个男人是一样的沉默。
阮怀玉仰起一双莹莹闪烁的泪眼,对谢绍均哭诉,“绍均哥,你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她是在说言律。
谢绍均迟疑地看向言律。
他脸上落着巴掌印,蒋京南的一拳打到了他的嘴角,上面还有血迹,胳膊也被玻璃碎片划开了,流着的血都浸透了衣衫,“你怎么也伤得这么严重,我带你去医院。”
这是在给言律台阶下。
他现在是阮怀玉不要的男人,她受了伤,抓着依靠的人成了蒋京南,不再是他。
可他却陷入了自己的执迷不悟中。
甩开谢绍均的手,言律怔怔地看着阮怀玉,眸中浮起水光,鼻尖的气息很闷,“怀玉,你忘记我们之前那么多年的感情了吗?”
人一旦冷静下来,便又要讲起大道理。
阮怀玉不怕他这一套,自从决定要跳出言家这个火坑,嫁给蒋京南开始,她就是做好了心理建设与准备的,“什么感情,明薇爬上你的床的时候,你想过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吗?”
她一笑,低下头,眼泪如珠掉下。
“你但凡有那么一秒钟想起我,都不会那么做,从你接受她的那一刻起,不就应该要做好放弃的我准备吗?”
没有给言律开口的机会。
阮怀玉拿出了身为阮家大小姐的气势与做派,她从来也不是那种会任人欺负的软弱女人,“现在又做出这副大情圣的样子给谁看,你到这里来闹了一场,你舒服了,有想过我吗?”
“我为什么会中了明薇的道,你难道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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