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谢绍均特意腾出了最好,最安静的包厢。
没送酒。
喝酒坏事。
当下的状况够差的了。
言律换了装束,之前他为了迎合阮怀玉的喜好,身上一丝多余的颜色都没有,穿得总是最简单的白灰黑。
为了体面一点,言律特意在那件条纹的衬衫胸前别了一枚胸针,近几天他实在有些过于落魄,叫人看不起,但面对伪情敌,最不能失了脸面。
谢绍均只让人上了茶。
言律给蒋京南倒了一杯,他从小听从家中的教导,学习家里给他安排的礼仪课程,懂得茶艺,倒也无意在蒋京南面前卖弄,只是自己的行为举止,都可以让蒋京南知道,他跟言家独子的差距。
“前些天就想约你了,听怀玉说你一直很忙。”
很微妙的话。
让蒋京南神色彷徨了一瞬,“怀玉?”
“是啊。”言律不再慌乱激动,不再像个没头脑的黄毛小子一样,面对失去妻子的痛苦后还横冲直撞,“我今天还去他们的排练场馆找她了,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她,跟她诚挚地道了歉。”
“是吗?”
“她说她能理解我。”
蒋京南笑了一声。
阮怀玉当然理解言律,在知道言律出轨后的一段时间,她甚至陷在多年感情与情感洁癖的泥潭中挣扎过。
每一次言律对她的好。
她都要反复咀嚼,再考虑是不是真的要分开,又或者就算分开,也不要闹得太难堪。
“怀玉一直是个心软的女孩儿,她当然理解你。”
“跟心软有关系吗?”
言律违心地笑,“她是还喜欢我,明白我这两年过得不容易。”
他可是言家独子,跟阮怀玉这段婚姻本是金玉良缘,是他自己毁掉的,到底哪来的“不容易”这个说法?
纵然是蒋京南,都要佩服他的厚脸皮。
“怀玉亲口这么说的吗?那我今天就可以跟她办离婚的。”
他有模有样地抬起手表,“不过已经八点钟了,最早也要等到明天。”
他这个态度,又激怒了言律一重。
“你既然是这样的态度,上次为什么碰怀玉?”
言律无心再品茶,“你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吗?”
“名义上来说,她是我的妻子。”蒋京南垂眸品茶,相比言律愈发激动的情绪,他倒是更加不咸不淡,“言律,我想怀玉是觉得你睡了明薇,她也睡一个,这样才扯平。”
一开始。
阮怀玉捉奸,找到蒋京南时,揣的就是这样的心思。
报复是一层,跟他扯平了,也是一层,所以后来,言律找明薇一次,她就找蒋京南一次。
言律心间的怒火在蒋京南话落的一瞬间熄灭,“她是这样跟你说的?”
“她怎么会把这些心里话告诉我,我猜的而已。”
被他来回的拉扯感弄得失重一般,言律强迫让自己不要去相信蒋京南的鬼话,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你舍得跟怀玉离婚吗?”言律还没真正学聪明,有话照旧直说,“有了阮家女婿的这层身份,你想要往上爬,不就更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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