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后的情谊。
阮怀玉独自留在言家,陪老太太吃了最后一餐饭。
回到阮家时,楼下正在开饭。
蒋京南被扶下楼,坐在餐厅前,礼貌地回答着一众长辈关心的问题,谈吐举止间,都是斯文儒雅的,没有半分不妥。
他被养在阮家这么长时间,早就撇去了骨子里山区人民的贫苦感与仓皇,反倒显得很有风度,惹得这些人都很喜欢他,也敬佩他从底层爬上来的能力。
见阮怀玉回来。
蒋京南想要起身,刚动了下便被身旁的聂秋按下肩膀,“你别动。”
“怀玉,你来。”
阮怀玉乖乖走过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阮伯孝冷瞥她一眼,“上哪儿去了?”
“去言家。”
她断了句,没说完,便惹得父亲动怒,“京南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去言家?”
“我是去还东西,您别不分青红皂白的好吗?”
以往每次父亲训斥她,如果言律在场,用的总是温和的方式替她化解矛盾,蒋京南跟他没太大的差别,“爸,怀玉跟我说了,我同意的,体面的结束也好。”
“算你还有点自知自明。”就算这样,阮伯孝对她,照旧没有好脸色,“京南为了你伤得这么重,你好好照顾他,别再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爸,怀玉很好的。”
蒋京南的夸奖更赤诚,不像言律那般,更多透着场面话的意思,他在桌下,握着阮怀玉的手,支撑着她,没有跟自己的父亲吵起来。
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却能让她感动的一塌糊涂。
就算是言律,也做不到十全十美。
每次发生争端过后,言律能做的便是安抚,阮怀玉哭着问他:“分明就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认?”
“叔叔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
言律总用这么一句话,搪塞她。
蒋京南却没让她说一句话,阮伯孝便不再作声,就这样放过了阮怀玉。
蒋京南于阮伯孝而言不仅仅是女婿。
还是他的下属。
他许多见不得人的脏事,都要经由蒋京南的手去办,自然对他跟言律的态度不同,要和颜悦色许多。
饭后蒋京南被阮伯孝叫走。
前阵子他结婚,最近有一直在养伤,许多文件都累积着没有处理,这下是逃不掉的。
阮怀玉想去陪他。
却被聂秋拉着去喝下午茶,被一群富太太小姐们环绕着。
阮怀玉刚结婚,这场婚事又充满话题性。
她一坐下,就是风暴中心,所有人的话题都围绕着她,七嘴八舌地问着:“听说言律前阵子被送出国了,京南是不是被伤得很重,没事吧?”
“是啊是啊。”女人灵动的声音充满猜忌,便显得不那么好听了,“听说言伯伯发了好大的火,差点又动起手来。”
“上次在婚礼上就踹了言律一脚,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
聂秋轻握阮怀玉的手,“这都是不着边的事,别听外面的人胡说八道,言律那小子就是冲动了点。”
带她出来,又不仅仅是喝下午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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