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屿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因为他知道,清汵所言非虚。
如果她愿意,她一定可以躲到天涯海角,让他再也找不到。
甚至此时若不是有了那个狗男人的拖累,他根本都抓不住她。
因为清楚,所以更恼怒。
“让他滚!”他满脸愤怒,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几个字,咬牙切齿。
听到他的吩咐后,侍卫们退后,让出了一条路来。
二郎却没有急着走,他表情迟疑,目光直直的看着清汵:“清娘……”
清汵没有看他,长长的睫毛垂下,声音很轻:“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你走吧,别再回来了。”
也许从一开始想要离开就是痴心妄想吧。
她这样的罪人,根本不配重新开始。
嘴角微微上扬,勾出来的弧度却带着苦涩。
二郎也知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一咬牙,狠心转身离开,脚步匆匆,似乎已经放弃了。
清汵没有去看他离去的身影,而是视线转向沈宴屿。
“王爷。”她语调平静,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死寂:“奴婢有罪,求王爷惩罚。”
沈宴屿目光阴晴不定,表情几番变化,最后咬牙,语气颇有几分阴阳怪气:“认罪认的倒是快。”
清汵沉默不语。
沈宴屿看着她,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一挥手。
“带回王府。”
……
清汵以为自己这一遭,怕是凶多吉少了。
毕竟以她对王爷的了解,这种背叛,恐怕盛怒之下直接杀了她都很正常,就算看在多年情谊之下留手,恐怕也没法善了。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会被重罚的准备。
可沈宴屿居然只是将她关了起来,然后就没了后文。
清汵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她说了不会走,那就是真的不会再走。
沈宴屿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也没派人监视她,虽然就这些人的水平,真来了谁监视谁还不一定……
只是将她往这一关,也没派人看着,甚至门都只是敷衍的关上,没上锁,这多少还是有点离谱了。
清汵一时半会儿搞不清沈宴屿的目的,但既来之则安之,也没太忧心。
她认出了这里的环境,是她以前住过的西厢房。
这里离王爷的卧房最近,环境也好,清汵曾经以为沈宴屿会让王妃住这里,之前也只是心情好,才让她暂住。
但也不知是不是张灵煕还没来得及当王府的女主人就已经把自己作没了,这里并没有其他人住过的痕迹。
清汵多年之前离开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顶多就是被人精心打扫过,像是随时恭候着有人入住一般。
清汵苦笑着摇头,将这奇怪的念头甩出脑海。
她开始想更加符合实际的东西。
沈宴屿这场婚宴无疑是有些失败的,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又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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