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马车之后，余声坐在谢齐的对面，他靠在马车壁上，感受到马车动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余声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大少爷今日怎么不去上早朝？”
余声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问出这句话，但是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了。
果然，谢齐听到他的问话，眼睛朝他看了过来，“你关心大哥。”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余声咯噔一跳，否认道：“我就是好奇而已。”
之前他跟谢辞住在一起的时候，谢辞几乎天天都上朝。
虽然他当时都睡着了，但也迷迷糊糊见到过谢辞穿官衣的模样。
只是没想到谢辞今天为何不上早朝。
难道他做了什么坏事，被皇上罢免了？
余声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脑补了很多内容，但是却没有一条是能成立的。
他想不明白谢辞为何突然不上早朝了。
谢齐没有揭穿他，只是道：“大哥有事要办，太子向皇上请求，允许大哥这段时间不必上朝。”
春闱就要开始了，大哥跟太子第一次主持春闱，需要做的东西很多。
昨夜大哥应当是去忙春闱的事，所以才会一夜未睡。
余声一怔，随即恍悟，“原来是这样。”
这样的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余声不再说话，直至到了皇宫。
马车停在了宫门口，谢齐对他道：“你在马车里等着就好。”
冬天的早晨特别冷，马车有暖炉，余声确实不想出去，于是心安理得地躺在软榻上，还闭上了眼睛，打算补眠。
奈何他刚闭上眼睛，就感受到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余声以为是谢齐，也不睁眼，只是问他：“少爷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良久，都没有得到回答。
余声不由得睁开眼睛，却看到谢辞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眼睛紧紧地看着他。
他的眼底有血丝，眼圈微红，看上去似乎一夜未眠，而且看上去精神不佳。
余声被他吓过太多次了，已经免疫了不少，这会看到他也没有吓一跳，只是抓紧自己的胸口，“大少爷。”
他不知道谢辞为什么会在这里，明明他一夜未睡，这时应该在府里补眠才是啊！
谢辞没有看他，只是伸出手轻轻抚摸余声的脸颊。
余声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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