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尧捆着钱先生,陆初语牵着风麟羽,走在街上引了不少人围观,稀稀拉拉又跟些想听八卦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道州府衙门时,看门的衙役都惊呆了。
“我要报官。”
陆初语平平板板地道,衙役扫了一眼几人并没有放行,眼下的黑眼圈显得无精打采的:“知州大人还在午憩,现在不能升堂。”
“没事儿,那我在这儿等等。”
她今日就是要撕开这件案子,谁拦都没有用。
见眼前的妇人丝毫不懂进退,衙役咳嗽了两声,带了几分不耐烦:“你等也没用,过会儿京里来的钦差老爷就要过来了,老爷没空审你的案子。”
“没空?”
陆初语脸色平静地重复了一遍,眼底的黑沉却一点一点地席卷,敛尽所有的光影,不见天日。
她松开手,走到一旁偌大的红鼓面前,抬头盯了一会儿。
而后,拿起了鼓槌。
“咚!”
一声,经年未响的鼓身上蒙了几层的灰,稍稍一打,便雪花似的簌簌往下落。
鼓声悠长有力,砰的一下好似击打在人的心上。
“疯婆子!”
衙役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两人冲上前要去抓陆初语。
才跑了没两步,脚下突然被绊住,哎呦一声摔在了地上,章尧默默收回了脚,斗笠遮住了神情,他将钱阳丢在了两个衙役身上,三人叠在一起,哼唧个不停。
“咚——咚——”
鼓声一声接一声震着耳膜,衙门前长街上的人都过来围观。
陆初语并没有说话,只是抡着鼓槌一直敲着。
半晌,在一片水沸般的弄哄哄声音中,知州府衙的大门开了,一个带着一顶小圆帽的男人探出头来,扫了一眼外面的几人。
“升堂!把人带进来!”
鼓槌被丢在地上,陆初语放下了卷起的袖子,示意一旁的章尧让地上趴着的人都起来,带着风麟羽走了进去。
高堂之上,大腹便便的男人理了理主纱帽,惊堂木一拍:“堂下有何冤情要击鼓啊?”
“民女之冤有三!”
陆初语跪下,拔高了声音:“其一,私塾先生钱阳利用先生之职以过寿为由索要钱财礼品,师风败坏!其二,钱阳故作刁难我儿,不仅体罚还言语侮辱,丧失师德。”
听到这里,上面的知州大人昏昏欲睡,掏了掏耳朵。
“其三!”陆初语一字一句:“教书先生钱阳,利用职务之便,在我夫风止崖考取探花郎之后将其替换,让自己的儿子顶替入京!”
上面的知州大人一惊,挪了挪屁股往前坐了些。
“科考是天下人之考,为的是给朝廷陛下选拔贤才,日后为天下社稷分忧。钱阳为自己儿子作弊,将酒囊饭袋之徒送京为官,特来伸冤,还望大人还我风家一个公正。”
陆初语语气激愤,被抓进来的钱阳憋得面红耳赤,挣扎着直呜呜作声。
她郑重地磕了头,但上面的知州却一脸茫然,很是棘手的样子,过了半晌咳嗽了一声:“你……说当朝的探花郎是有人顶替,你有什么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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