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拔刀上前,架在了陆初语的脖子上。
她分毫未躲,跪得笔直。
“这疯妇当街拦车,罪不可恕,给我捆了!”
知州大人急得直跺脚,但是陆初语却已经先一步开口。
“钦差大人!民女状告私塾先生钱阳!徇私舞弊利用职务之便与官服勾结,让其子顶替当朝探花郎入京赴职。”
在一片低哑的议论声中,她的一字一句好似劈开阴霾的日光,明亮地晃眼。
“此等行为,是将天下人置于危境,是欺君罔上,是寒了天下莘莘学子的心!还望大人详查!”
“你这状告的是朝中哪位探花郎?”
“私塾先生钱阳之子,钱泽西。”
声声落地,后方的轿帘动了动,一只手伸了出来。
半截衣袖漏出,藏蓝重锦,袖口是银线竹纹,清雅华贵。
那手招了招,只听温润的声音从轿帘后面传来:“这案子,接了。”
钦差大人——安平侯世子云池此刻在轿中摸索着手中的黄卷笑得玩味,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钱泽西一贯是赵王殿下的狗,朝中赵王和秦王殿下夺嫡,赵王出事钱泽西当了垫脚石,若是再多一件事,说不定还能把脏水泼给赵王。
四下哗然中,知州大人猫着身子过去赔笑,额头上满是细汗:“云大人,这女子就是个疯子,之前下官已经审问过了,她的话不可信的。”
在他管辖的州县里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若是此事属实,他这知州大人脑袋上的乌纱帽怕是要保不住了。
“知州大人审过了,不妨让本官再审审。”
浅浅的一条缝隙,轿子里的目光越过人马,落在了长街跪着的女子身上。
她微低着头,身上衣裳的样式新奇古怪却出奇地好看,头发随意地用玉簪子挽着,散落下几根挂在清丽的眉眼末梢。
这样的女子,怎会是疯妇?
帘子放下,陆初语被带到了队伍的末尾跟着人马一路道了知州府,随后,他看到后面的马车上出来了一位少年。
眉目温润,锦衣玉冠的少年,往人群里一站便如砂砾中的珍珠。
云池看着陆初语,又扫了一眼身后依旧被章尧扛着的钱阳,眼中带了几分笑意,招了招手。
“走吧。”
知州大人跟在屁股后面,此刻的心里已经恨不得将陆初语千刀万剐。
……
堂审之中,云池直接命人当场去翻查当年的卷宗,连着查了两个时辰,已近黄昏。
卷宗被钱阳动过手脚,就连上面的字都是仿造。
“字迹可以伪造,但是才学却不能。”
云池看着手中力透纸背的答卷,命人传来了风止崖。
风止崖赶来时候身上都携着冷风,瞧见陆初语和风麟羽完好无事,铁青的脸色才缓和了些许。
“你是风止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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