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去,花草上都是露水。
马车在西街口晃悠悠停下,陆初语同风止崖在一处铺子前下了车。
“老大。”
店门前,赵亦同掌柜的一早就侯在了门口。
“陆老板。”
哈腰说话的掌柜的就是先前替赵亦卖缠花的那位,赵亦坦白了之后陆初语便依旧让他将做好的缠花给这老板卖,如今看到陆初语,掌柜的笑得一脸褶子,像是看见了财神爷。
缠花店隔壁的铺子被陆初语盘了下来,专门用来卖衣裳,也交由这位掌柜的看店,盈利结算分成。
“马掌柜。”
陆初语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马老板连连摆手:“可不敢叫这么叫,您就叫我金牙就成。”
他一咧嘴,果真下排牙齿中镶了一颗金牙,金灿灿的很是惹眼。
几人从下门到店内,架子上的衣裳摆得满满当当,可见这几日的销量低到了极点。
金牙将门又关上,留出一条缝,正巧可以看到街对面。
不多时,对门的云华堂有了动静,店里的小厮将门打开,衣裳都摆了出来。
“你看,门口挂着的那件,就是咱们昨日才做出来的那件。”金牙给陆初语指了指对门的那件大红云袖锦服:“前儿找老板过来说有新衣裳,我就挂出来了,一下午确实卖出去几件,但是到了昨日,他们门口也挂出来了。”
金牙一脸愤愤:“咱们衣裳卖一两银子,他们就卖一件八钱,客人们自然就过去了,就连那些老主顾也都去了那边。”
陆初语透过门缝往对面望去,云华堂的牌子鎏金烫漆很是气派,一个金色衣裳的胖妇人扭着身子进店。
看着那身影陆初语眯了迷眸子:“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是金胖婶。”
风止崖也看了一眼,对于当初村上的人他自然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一提醒陆初语登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自己刚来的时候带着自家儿子上门找麻烦的那个泼妇吗?
“您二位认识啊?”金牙一拍手,指着胖婶的背影:“这就是云华堂的老板娘!”
“可是赵亦不是说那老板娘是个寡妇吗?”
陆初语弯腰看了半天腰疼脖子酸,起身扭了扭脖子坐下,十分疑惑:之前觉得这胖婶就像个草包,没想到竟然能有这样的城府,压价来抢客,不可谓不狠辣。
“她啊,原先是有相公的。”
金牙一早就打听清楚了云华堂掌柜的背景,如数家珍:“只不过前些日子,他相公去给别人家修房子被砸死了,这不就成了寡妇嘛!”
金牙脸上又是佩服又是鄙夷:“这女人,拿了丈夫的葬身钱,就盘了这铺子卖衣裳,起先咱们没卖的时候她生意也不行,现在跟着咱们卖,可是赚了不少的!”
果然,这女人还真不是吃素的,不是冤家不聚头。
思忖了半晌,陆初语决定乔装打扮同赵亦一起去对面的店面逛逛。
之所以要乔装,主要是着铺子当初还是她亲自盘下来的,对于她,镇上少有人不知,一传十的,大家都知道这铺子的背后老板是她了。
“要不我陪你去吧。”
看着同陆初语化妆成一对中年夫妇的赵亦,风止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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