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止崖每日都会用药桶泡药浴,因为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避免自己感染上病。但是身子因为长时间的反复浸泡脚皮肤都已经松弛起皮,药浴的作用使得他的指尖都已经开始脱皮剥落,他却并不在乎这些。
大夫们送来有药效的新药,但是吃了几天却迟迟不见好。
“这药针对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药性。许是风夫人身子并不大适应这些药,还要睡上几天。但是体内病症已经减弱许多了,高烧也在削减。”
每日照例来把脉的大夫捋着胡子说道:“应该不日就要好了。”
“谢谢大夫了。”
风止崖面上笑了笑,激动又欣喜,却不敢松下这口气。
他怕自己一松下这口气就病倒了,没有人来照顾陆初语。
一日,风止崖就在陆初语的床榻旁边的矮脚处歇下了,半梦半醒的睡着一直睡不踏实,正在做梦,忽然之间惊醒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地爬起来,去探陆初语的气息。
他的动作太匆忙绊倒了床边的一炉炭火。炭火直接倒在了脚上,重重的砸下去,灼烧的碳将他的鞋都烫出了一个洞。
风止崖咬着牙没有出声,着急忙慌地在确定陆初语还有鼻息之后,才回过神来,把鞋脱下来给自己包扎。
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背上都已经烫起了一个巨大的水泡。
期间李杰过来探望过,带来了饭菜,劝他要好生照料好自己的身体。
“我自然是不能倒下,我倒下了可没人照顾她,麟羽在你们那儿给你添麻烦了。”
对于共事的李杰,风止崖不做事情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对到了李杰身上。对他自己还是多抱有愧疚与感谢。
“你儿子同我闺女玩儿得极好。饿不着他的,倒是你快吃些吧。”
“好。”
风止崖这几日里难得吃了顿像样的饭菜,只吃了几口听到陆初语咳嗽便又忙过去照料。
几次三番下来,这一顿饭吃到最后,等到饭菜都冰凉了,他也没吃上多少。
……
陆初语醒来的时候是傍晚,黄昏时分夕阳透过窗子洒进屋内,光线落在床榻之上,她一睁眼便觉得耀眼。
陆初语转了转干涩的眼睛,想要抬手挡住阳光,一抬手却发现自己的床边有一个人,自己的手被拉住了。
这个人是风止崖吗?
他身上的白衣已经皱皱巴巴的,不知道穿了多少天了,袖口还有褐色的药渍。
下巴上已经长起了青青的胡茬,整个人看上去有一些颓废和消极,完全不是往日风华正茂的模样。
风止崖就这么靠在床边,他睡得很浅,陆初语只轻轻一动,他就被惊醒了。下意识想要去试探陆初语额间的温度,却发现她已经醒过来了。
“怎么不去床上睡。”
陆初语看着他憔悴疲倦的面容,只觉得有些心疼。
“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我去给你叫大夫。”风止崖看起来有一些紧张,立马就站了起来。
“不用啦,我感觉很好浑身都是劲儿呢。”陆初语拉住他笑道,她的笑带着几分力不从心,却又莫名的真诚。
“你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怕不是要把我儿子饿瘦了?”陆初语摸上他下巴的胡茬只觉得扎手。
风止崖看着她,忽然坐下来抱着她沉默不语。
陆初语拍着他的背,知道万千话语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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