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她睡了(1/2)
问夏小院的屋檐下新挂了两盏红灯笼，火红的一团，饱满憨厚，像两只发着光的胖番茄。
程景行从二楼卧房下来，把一楼客厅的暖气开足一点，一会儿有人要来。
客厅落地窗后是一条吧台，台上摆着附近咖啡店卖的咖啡豆。
程景行不喝咖啡，这批豆子是刚刚出去时，鬼使神差地跟余煜买的。
他在咖啡店坐了半天，没看到想看的人，也没套出想听的消息，铩羽而归，就得了这包豆子。
咖啡豆的香味跟满室茶香交融，迸发一种奇异的嗅觉感受，很衬程景行此时矛盾纠结的心境。
门铃响了，程景行按了墙壁上控制面板的开门键。
“这里怎么跟景园一样，两道门。”
严苓进门就开始抱怨，走到程景行面前，双手一举，左手抬一个，右手拉一个，把一只猫笼，和一只用西阵织包裹的木盒放在桌上。
“来，给你的礼物，恭喜金主爸爸，乔迁新居。”
严苓没个正形，程景行追投了她公司，她又把“金主爸爸”的名头喊回来了，可劲儿膈应他。
梁穆跟着她的脚步进来，把身后的门关严了，看桌上一猫一盒，问：“你送的是猫，还是盒子？还是两个都送？”
严苓瞥了一眼梁穆，似在骂他没有眼力见儿。
“猫不送，盒子里是我送的，纯金茶碗。”
程景行看了看盒子，繁复华丽的西阵织配金碗，果然很严苓，浮华又实在。
“谢谢。”
严苓一把抓过猫笼，打开铁网门，橘猫走出来，对着严苓就是一声“哈——”，怒斥她把它关在里面这么久。
程景行认识这猫，“它怎么在你这里？”
“你不看朋友圈的吗？”严苓说，“莫爱元旦有事，把猫给我带两天。”
梁穆“哦”一声，斜眼瞄程景行，“莫爱的猫你都认识呀。”
严苓觉得这两人很搞笑，对梁穆说：“难道你不认识吗？她朋友圈全是猫。”
“我没有她朋友圈，只有她手机号，她没加我。”梁穆道。
严苓把视线拉回一直沉默的程景行身上。
“那你呢？她也没加你？”
沉默代替了他的回答。
梁穆补一刀，“他连手机号都还没有呢。”
程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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