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还是出了问题,入我眼的东西入不了大小姐的法眼,我遇见什么,都道不错不错,顾永晴看见什么,都道欠佳欠佳。
顾远之总是黑着脸来扔破烂,有几次,他也被弄得烦闷了,气冲冲地跑来算账:“你是不是故意的,怎么选她什么都不喜欢。”
我也被气着了,大手一挥:“是她不喜欢,又不是我不喜欢,哼,要是嫌我眼光不好,你大可以去寻旁人。”
吵架归吵架,帮忙却还是来找我。
今年大雪赶上了年关,树枝光秃秃的,白雪盖顶,长街小贩不出摊,唯一一座开门迎客的酒楼,匾额上写着踏苍穹三个字,名字取得颇为壮阔,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我熟门熟路地跨进去,果真,一个店小二都没有,再往后厨一钻,果真,我那整日犯懒的师傅正一动不动地睡倒在灶台边上,身上还盖着厚被,一脸酣甜。
也是奇了怪了,这样一人究竟如何成为的大梁第一食神。
我把谢令昭摇醒,他耷拉着眼皮道了声好,还欲继续睡下,被我一菜刀剁醒,这才打起精神来教厨艺。
顾府办家宴,奇婆与我忙得脚不沾地,她管着调兵遣将,我管着茶米油盐。寒冬腊月不好买菜,我便来谢令昭这偷,怕菜品惹得他们不高兴,我便来谢令昭这学。
他睡眼惺忪地蹲在我身边,也不知道是不是乱指,净在挑我使刀工的毛病,见我有些不乐意了,才识趣地转移话题。他打了打哈欠:“我说你啊,顾家对你也不怎么好吧,有必要这么费心费力准备吗?”
我凑到他耳畔,压低了声音:“师傅,徒儿原不打算在顾家长留,只等凑够了钱就去开一座小酒馆。”我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厨艺乃立身之本嘛,所以便过来偷师了。”
谢令昭倒是毫不介意,因为他知道,就算把屋子里的菜谱都给我,我也学不会,倒不是因为我笨,主要是他这人做菜太过玄学,旁人听了也不懂。要不是我死缠烂打,恐怕他宁愿一睡不醒,也不愿收人为徒。
他听完话倒是来了些兴趣,洗了把脸,从我手里取过刀把,一双手长得骨节分明又筋道有力,不像是厨子的手,倒像是什么武将的手。
我突然想起来,顾远之的手好像也是这般,白皙修长,有次他从我怀里抢走画本,我扑上去抢,摸到了他手里长了许多茧,大约都是舞刀弄枪时留下的。
“想离开顾家,这不简单,嫁个人多方便。”砧板上传来“蹬蹬蹬——”的切菜声,话出口后谢令昭又思索了半刻,摇了摇头,耿直地评价道:“哦对,你这样的怕是没有男子愿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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