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道人家你懂什么?猎户打猎不分东西,你是忘记咱们现在是公社大集体了?咱爹是怎么做的,平安这是跟老汉学呢!”
砰!
田桂芝一推竹子做的小靠椅,她不明白这里头的道道吗?她不过是在通过语言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罢了。
重活一世的陈平安,这回是深切理解老妈的想法了。
他拿着猪胃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就笑着给老妈道:
“妈,咱们家吃亏不了,来的时候,你儿子还藏着一头猪没拖下来呢!等一会儿早上吃庖汤前,我跟哥去把猪拖下来。”
“是嘛?你小子又跟上次一样,偷偷藏下了?可以啊伢仔,你没让山宝跟牛仔发现吧!”
“放心吧,我都处理好一切了,他俩嘴严很。”
陈平安回答的得模棱两可,他妈也只以为是儿子嘱咐好了,压根就想不到儿子有随身空间一事。
“爹你一会儿拿个锅去把肉带回来吃吧,咱们就不在小队院坝那里吃了。”
“嗯!”
一想到儿子每次打猎都有多出来的惊喜,陈老发没想就答应了。
虽然全村人在一起打牙祭,还能混到一顿集体的粮食。
但这几次儿子打猎的收获跟几粒粮食比起来,那能算啥。
果然,接下来一个小时,陈平安带着陈建国,两人拉着自家的大水牛悄悄上路,翻过满是露水的稻田。
好在已经是收割完水稻,大部分稻田都是空旷干着了,现在对于兄弟两个抄近道上山取猎物又方便了很多。
这不才翻过稻田坝子,刚上山没几百米,在一蓬猕猴桃背后,静静躺着那头近二百斤的母野猪。
一看上面被咬掉的尾巴,还有猪脸都被撕烂了一块,陈平安又简单解释了下常威来福的本事。
陈建国听的一愣一愣的,两人用家里的斧头很快把肉劈成两半,随后放在老水牛宽大干净的后背上,这才小心翼翼往家里赶。
陈平安家里的水牛一直干净爽利的,这还得益于他老子的上心。
陈老发所有牲口中,最中意的就是家里这头大水牯牛了。
一年三百六十天,只要他在家里,每天拉去河里洗澡吃草,没事还用篦子给牛刮去蜱虫。
至于夏天水边多见的牛忙,他老子更有办法了,墙根边那一堆晒干的艾草和黄荆树叶,都是熏跑它们的利器。
北方多养黄牛,南方多水牛,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陈平安他们老家这些华南大水牛,牛角特别弯曲,也比一般水牛角更长。
所以再过几年后,当地兴起了传统斗牛赛项目,最后一直发展成享誉滇黔桂的民间赛事。
陈平安不喜欢看斗牛赛,主要是他觉得那种比赛多少有些带着残忍。
有时候两头牛对抗,可能只是一个冲刺碰对,其中一头命丧当场,这样的情形偶尔就有。
他家的牛从不打比赛,只参与耕田耕地,然后到自然老死……
水牛驮着野猪肉回家,村民们没有发现的。
此刻大部分人都挤在小队大院坝那里等着吃肉呢,少部分没有起床的,现在都还在睡大觉。
早上四五点的时候,陈老发一口大铝锅,端着大约五六斤汤汤水水回来了。
再看后院火灶旁,儿子陈平安焯水起锅,葱姜蒜切着,剁椒糍粑辣椒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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