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你看看这左边是什么?”
二人站在山梁边,再往下就是孙家寨。
大哥陈建国指着左边被冲出来的山谷槽子,还有一些土墙跟石块痕迹道:
“以前这山洼里还有几户人家呢!在几十年前发过一次大洪水,山洪从后面山上下来,直接就把这个小寨子冲没了。
你说说,孙家寨还敢在河边那一片住吗?”
“那我们石头大队四五个小组,还不是一排挨着河边住呢?这咋不受影响。”
“我们那边河岸土层浅,里头石头多,后面又都是大森林,稳当的很,你再看看这一片,这一坝一坝的,全是人类开垦过的,地质队的都说公社附近要多栽树,少开荒了!”
陈平安再想想一路走来,果然,比起舞阳河右岸,南岸挨着公社这一片,确实更加平坦,丘陵众多。
与此同时,被人类开发过的痕迹也更明显。
现在公社四周,全是种烤烟,还有苞谷和高粱的。
烤烟是本地国营烟厂指定生产的,据说给这些种烤烟的大队折算工分还不低。
另外大哥陈建国不知道的是,其实百多年前这一带还发生过伤亡上千人的巨型滑坡泥石流,后面幸存的村民一代代引以为戒,就都不选择住在山谷底跟河岸边了。
推着自行车,坑坑洼洼就下到了孙家寨小组门口。
这儿有好几棵古树,有栗子,柿子树,还有两棵野柚子树。
野柚子树高大笔直,很少有枝丫向外延展,高度估计超过十几米了,树的直径足有接近半米。
这野柚子树就是霸道,少说也有二三百年了,浑身上下硬生生看不到一点虫蛀衰老之相。
相反,从树根到顶部,现在犹如是两把放在村口的大雨伞。
树皮粗糙,老的根部是灰褐色带着白色不规则条纹,犹如龙的鳞甲。
据说,有人给这两棵树叫做华盖树,是这个寨子的顶好风景树。
前面十年,差一点就有公社的红小将准备来把古树砍了,后面由于这个寨子里在公社跟县里上班的人阻挠,于是才不了了之。
有一说一,这个寨子不大,上百年基本都只有三五十户,但这个寨子,的确人才多。
起码陈平安就知道,他大姐夫家里就有一弟一妹是端上铁饭碗的。
大姐夫名字陈平安也从大哥口中得知了,叫孙玉田,在他们家里排行老二。
现在的话,他们家好像还没分家,老三十六七岁,在当街溜子,四处瞎逛;
老四老五都还在上学。
想必八十年代这兄妹俩考上中专最后参加工作,自己姐夫一家也没少付出。
“年轻人,你们是来走亲戚?”
刚过古树,绕到古井旁边路过呢,蹲在井边洗红薯的一个大叔就开口了。
“是啊,大叔,我们是孙玉田家的亲戚。”
“喔……”
一听是孙玉田家的,二班老汉继续低头,没再说话了。
“他什么意思啊?怎么一提孙玉田就不继续说了。”
陈平安小声道。
“管他呢?咱们就快到了,待会老弟你稳重点。”
陈建国一想起这两月来,弟弟的变化,脾气禀赋跟以往明显有区别了。
大姐夫那一家,他是了解的,所以希望弟弟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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