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后传来了一股浓烈的香气。
弹幕上嘻嘻哈哈了一会儿才注意到他的状态。
“毛毛怎么不走了？这是在看什么东西？”
助理走得比毛毅然快了几步，他想去占个好位置，被弹幕提醒之后才转过了头，喊了毛毅然一声。
“哥？你在看……”
他话说到一半，也停下了。
因为他也闻到了，那股浓烈的、极具侵略性的香味。
而跟他一起回头的，还有前面几个在聊天的网红博主，一群人动了动鼻子，全都无意识地看了过来。
“这是在做什么东西……？”
毛毅然张了一下嘴，紧盯着那小姑娘手底下的菜。
她在做的，普通人辨认可能比较困难，但是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红咖喱烤鱼。
‘咖喱’其实是一个音译词，它源于泰米尔文，意思是。
‘调料’。
基本上比较正宗的咖喱里，一定含有大量香辛料，而香辛料味道浓郁刺激，有强烈的呈香呈味作用，菜品中鲜少有什么的味道，能压过添加了大量香辛料的咖喱。
红咖喱烤鱼，即使是在众多咖喱里，味道也是浓郁那一挂的。
毛毅然其实吃过不少次咖喱，但是……他从来没有闻过这么有攻击性的香气。
它浓烈到好像对准他的鼻子狂揍了几圈，但重击之下他鼻子没出血，反而是嘴里生了津液。
大量的津液。
“哥，西湖楼……”小助理声音有些虚弱。
而毛毅然有些恍惚，声音比他还虚：“西湖楼排到我们得下午了吧……”
小助理：“早着呢，说不定明年都轮不到我们……”
“……”毛毅然觉得他吹过了，但是他没反驳，“那不然……先在这里凑活一下？六十六也不贵。”
小助理：“哥我听你！”
两个人跟奸夫淫妇一样干柴烈火，往那边走了一下，那做饭的小姑娘没搭理他们，只抬手一指。
指上了招牌上的小字。
“先吃后付，碗筷、保温桶里米饭自取，除VIP以外不可上桌。”
这规则其实很离谱，要是放在其他店毛毅然得骂上三天，但这会儿他却有些顾不得了。
他去拿了一个塑料盘跟一只塑料勺，飞快地走到了那个不锈钢保温桶旁边，研究了没几下就找到了开关，按下去之后，一股带着米香的热气迎面而来。
里面的大米饭颗颗饱满分明，每一颗都晶莹剔透，散发着糯软有弹性的香气。
应该是一早就蒸好放进去的。
毛毅然飞快舀了一大勺——而他走到自助餐台那边的时候，红咖喱烤鱼已经做好了。
他头晕目眩，先用夹子夹了一段鱼，然后又舀了一勺咖喱，淋在了米饭上。
——那夹子夹到鱼的时候，甚至发出了极酥脆的嘎吱声。
这女孩子用的鱼是罗非鱼，鱼身被烤的金黄酥脆，炖煮之后上面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红咖喱酱，香味儿中隐约可以闻到椰浆香，却被掺杂在香辣的气息中不易察觉，多重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垂涎欲滴。
毛毅然没有犹豫，去店外找了个地方随便一顿，飞快打开了一次性筷子，搓都没有搓，就先夹下来了一块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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