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爱国没说话,他刚才从沈芸的脸色上猜出了一二,心里有点不痛快。
沈芸从小就来到秦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倒也没什么,这闺女平日里爸长爸短的,嘴甜会哄人,看着也算孝顺。
可今天就是洗个碗就恶心的想吐,要是他老了,还指望得上吗?
王凤洗了碗端上来,众人饿得很了,一顿狼吞虎咽。吃完饭,王凤这回不推托了,忍着酸疼的腰背自己去洗碗。
一边洗一边琢磨着,这可不行,明天还是得让秦柔那丫头出来干活,要不然自己要累死了。
秦柔可不知道这些事儿,她给身上的伤口上了药,吃了一个大面包又吃了一袋火腿肠,喝了一杯牛奶,身下铺着软软厚厚的大被,炕上还有热乎气儿,她漱了口,把身上的被一卷,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秦柔就被拍门声吵醒了。
门外传来王凤的声音:“大妮子,大妮子你给我起来,谁家大姑娘等着人伺候不干活?懒死了你都,赶紧起来蒸馍做饭,别在屋里装死,欠揍啊你?赶紧的!!”
秦柔慢悠悠的说:“我听说旧社会的土财主半夜就叫长工起来干活,不但不给饭吃,冬天衣服里还不放棉花,放什么来着??”
王凤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土财土”“棉花”,这几个字让她心惊肉跳,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要被批斗再教育的。
更有甚者,要是运气不好被人扣上一顶大帽子,就要送去劳改了,她之前在县里见过的,那可老惨了。
王凤咬咬牙,不再叫骂了,转身认命的去厨房做饭,心中暗暗纳闷儿,这死丫头两天没吃饭了,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哼,不吃饭省粮,饿死这个死丫头。
秦柔翻个身,将被子一卷,继续睡觉。
这一个回笼觉睡得很解乏,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看着那个用芦花做的破棉袄秦柔就不想穿,她围着被坐在炕头,琢磨着总这样也不行,得想个法子多弄点钱和积分离开这里。
秦柔兑了一套保暖内衣,偷偷的穿在棉袄棉裤里头。
一顿早饭不吃,她还能忍住。这天太冷,要是冻病了,系统里的药,她现在可买不起了。
空间还很小,已经放了一只罐子,剩下的空间只能塞得下一床棉被,秦柔将另一床被偷偷的塞进破木箱子里,用破衣裳压住。
穿上棉鞋走到院子里,家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堂屋里传来一声咳嗽声,应该是秦爱国。
秦柔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儿,大门还是没有锁。
村里人很少锁门,甚至关门的人家都不多,到别人家里去,在门外喊一声儿,也就是了。
秦柔打算按照记忆往村东头走,尽管身上穿了一层保暖内衣,她还是冷的直打哆嗦,真不知道原主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冬天没啥事儿,大家都起的晚,对门的李大娘刚提着泔水桶出来。
秦柔招呼了一声:“李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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