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已经停在了县医院的门口儿。
板儿车的边上站着两位男同志,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马校长正目光温和的望着她。
秦柔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的摇了摇头,小声的说道:“马伯伯好,我没事的。
她的面色在寒风里有些白的透明,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串晶莹的露珠,眼圈儿红彤彤的,巴掌大的小脸儿上唇色有些苍白,哽咽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站在马校长旁边的一位穿着军装的男同志一听秦柔开口,心中一动,好熟悉的声音,是他要找的人吗?
他抬眼一望不由得眉头一皱,这位女同志抬手的一瞬间,他已经看见了她手臂上的伤痕。
他锐利的目光探究的扫过面前的秦爱国。
秦爱国不经意的被这目光一刺,肩膀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这目光锐利的像刀子一样,刮在身上让他的心脏一缩,他心虚的低下了头。
穿军装的男同志搭下了眼皮,只会欺负妇女孩子的男人,就是个孬种。
马校长已经问明了情况,看着秦柔的目光有些愧疚,都怪他粗心大意,小孙子落水回来之后,就发了高烧,在医院住了好几天。
秦柔跳到那么冷的冰水里救人,自己怎么没想到她也会生病呢?
马校长急匆匆的给秦柔办好了住院手续,帮她交了住院费。
秦柔小声的说:“谢谢马伯伯帮我交住院费,您救了我一命,我会报答你的。”
秦爱国本来还在心里窃喜,自己今天的运气不错,没想到一进医院的大门儿就遇到马校长,就不应该是他破财。
如今听秦柔这么说,心中一个激灵。
这住院费现在也就是几块钱,他本来也没打算让秦柔多住,但是为了这几块钱,马校长就把人情还了,那他还怎么开口给儿子要工作?
秦爱国几步抢上前,从兜里掏出钱塞给马校长,嘴里说着:“哎呀,怎么能让您掏钱呢?这钱我们自己掏。”
自己掏钱才能让马校长欠下人情,到时候别说临时工了,就是要一个正式工也不为过。
马校长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他知道这一家子都是农民,手里没有什么余钱,人家闺女为救他的小孙子病了,这钱他怎么也不能要。
倒是旁边穿军装的男同志看出了底细,顺水推舟的将钱揣进了马校长的兜里。
“这钱您就拿着吧,回头给这位小同志买点儿营养品送过来就是了。”
这么一推,马校长有点儿回过味儿来了。
他想起当初自己跟秦柔回家,秦柔在家里遭遇的一切,便没有再推拒,东子说的对,他将这钱花在小姑娘的身上,才算是报恩。
秦柔见马校长将钱揣回了兜里,也松了一口气。
原主在家里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从十岁开始就挣的满工分儿,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家里家外的伺候着这么一大家子,花点儿钱看病还不是应该的吗?
她看了一眼那位男同志,面容严肃冷峻,高挺的鼻梁,阔朗的眉眼,一身笔挺的军装衬得腰身颀长,皮肤是微微有些小麦色,眼神锐利而坚定,看着十分有正义感,一望可知是个不容易动摇意志的男人。
只是,看不出来啊,这人一身正气,心眼儿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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