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文,你别说了。”
文安侯夫人心痛得难以自制,“思瑶,今日你和娘睡一个院子,让大夫给你开个滋补方子,这才一个月,怎得瘦成了这个样子。”
石昭却表情淡淡,“侯夫人,我住在祖母的荣恩堂。”
文安侯夫人呼吸一滞,回忆起那个威严的老太太,红肿的眼睛不由流露出一丝不自在。
“老夫人之前最疼爱你,可她老人家离世已然已久,思瑶你也不要过太伤心,你毕竟刚从内狱回来……”
石昭心中猛然升腾起不耐,文安侯夫人现在对她的一切关怀都让她很是烦躁。
她直截了当道,“祖母离世前吩咐让一个孙女在佛堂诵经尽孝一年,不知我不在的这一个月,有人去否?”
文安侯夫人顿时噤声。
余璇瑶眼神躲闪,小猫儿一般紧紧贴在文安侯夫人怀里,像是寻求依靠。
文安侯夫人像母鸡般将余璇瑶回护在怀里,看看两个女儿,终于松了口。
“大姐儿不在,璇瑶身子骨弱,荣恩堂的小佛堂寒冷刺骨,她怎么受得住,思瑶纯孝,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话语间,竟又同意石昭继续住在荣恩堂了。
石昭扯了扯嘴角,觉得很是好笑。
嘴上说着一家人,等真的到了抉择的时候,会被牺牲的只有她一个。
就像石昭曾经的住所,珍宝斋。
文安侯曾对石昭说,她是他唯一最珍贵的那颗宝珠。
直到余璇瑶回府,仅仅在三个月后,文安侯府的老太爷提出余璇瑶身子弱需要静养,要石昭搬出珍宝斋。
石昭不愿意,她跪得双膝红肿,却被强制搬离。
唯有祖母闻讯赶来,将她带到荣恩堂中的清云小阁。
清云阁中摆放着各色摆件,胭脂水粉、钗环首饰若干。
祖母慈爱地笑着,问石昭愿不愿意过来陪她一起。
可是,这么好的祖母,却离开她了。
石昭心中一酸,浓密的睫毛轻颤几下,对文安侯夫人道,“若夫人无事,民女告退。”
石昭态度疏远,文安侯夫人想要亲近却毫无办法,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老太爷说,等你回府,去给他请个安。”
话音刚落,老太爷身边服侍的护卫便走到石昭面前,拱手问安。
“姑娘请。”
二人言语恭敬,态度却十分强硬。
几年前,老太爷和祖母突然闹僵,老太爷之后一直住在前院的书房。
即便祖母去世的那天,老太爷也没有踏进荣恩堂。
听到侍卫的话,兰嬷嬷脸拉得更长,在她看来,老太爷和主子也算琴瑟和鸣,主子重病不起,老太爷连见一面都不肯,如此冷心冷肺,真是令人心寒!
忍了又忍,兰嬷嬷还是硬邦邦地说道,“姑娘劳累,不若先看完大夫,再去请安。”
兰嬷嬷年纪辈分大,就算有老太爷的人在身边,说话也毫无惧色。
石昭握紧了手中的帕子,眸中闪过一丝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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