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侯夫人拉的是石昭的右手,她吃痛地将文安侯夫人的手拍开,讥讽道,“文安侯夫人可真是思虑周全,民女拜服。”
三言两语就将她的人生就此论断。明明是偏心,还做出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
石昭叹为观止,觉得文安侯夫人应当去唱戏班子才是。
她心中感慨,却感受不到疼痛了。
文安侯夫人手中吃痛,以为石昭对她的安排不满,皱着眉说,“你和怀瑾情深义重。可这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娘也不想让你受张家非议。”
石昭冷眼看着,知道文安侯夫人已经彻底的站在了老太爷一边。
可是她还不能走。
你对文安侯府有大恩,又受了磋磨,他们会把你当亲生女儿的!
脑海中浮现张怀瑾所言,石昭冷笑一声。
她抚摸着手帕,垂眸道,“我的手腕断了,身上也受了针刑,郊外宅子虽然清净,可毕竟人烟稀少,我想在府中疗伤痊愈后再去。”
“什么?你说你手腕怎么了?”
余思文听闻猛然回神,大跨步走到石昭面前,将她手上的帕子拉开,终于看到了掩藏在手帕下的青紫。
“你怎么伤成这样?大夫呢?你叫李大夫了吗?”
余思文又气又急,还未听石昭的回话就扭头就出了书房,要去找大夫过来给石昭诊治。
一转身就在门口撞见兰嬷嬷,还有济民堂的李大夫。
李大夫自学徒起就给文安侯府问诊,是侯府最信任的大夫。
来不及和李大夫寒暄,余思文拽着李大夫将他拉到了石昭的面前,“我妹妹的手腕断了,快给她医治!”
李大夫被推了个踉跄,心中嘀咕一句,轻轻抬起石昭的手腕,左右仔细观察了一番。
他吃惊道,“姑娘,你这手腕已然断了三天有余,怎的现在才医治,这伤实在太重,若想要恢复如初,只得看天命了。”
文安侯夫人闻言悲痛万分,哭得说不出话来,“我的儿!我的儿!”
石昭五岁回到府中,不爱女红,也不喜琴道,唯独对书法和绘画情有独钟。
少女时代的大片光阴,尽数投在了日复一日的练习中。
酷暑严寒,即便是生病也从不停歇。
阖府皆知,她妙笔生花,从小的志向就是成为书法大家。
可是现在……
兰嬷嬷见屋中众人震惊,忍不住道,“夫人只知道姑娘的手腕断了,可姑娘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针眼,夫人却未曾瞧见。”
见众人看向她,她恨恨道,“宫中针刑,用细如牛毛的针在人体的痛穴上反复针刺,受刑之人犹如受到刮骨之痛,多少宫人因为受不了这针刑而咬舌自尽。
姑娘今日换下来的衣服上满是鲜血,这一个月,姑娘犹如身陷地狱!”
文安侯夫人瞪大了眼睛,一时承受不住跌坐在地上,“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余思文红了眼圈,对石昭痛喝道,“你为何不和我讲,你的性子怎么就这么倔!”
沉默着,他突然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思瑶,今日我将你扔在了宫门口,都是我的错。”
他心中充满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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