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朝雾猜测的那般，皇帝的确早就知道朝雾偷跑出去了。
她前脚翻墙出去，后头伪装监视的人已经跪在皇帝的书案前报告。
“六殿下极为敏锐，我等不敢近前，只能远远跟梢，并不确定他们说了什么。”
“在酒楼稍坐几刻六殿下就随那人去往城内一所宅院，乃是那旬阳县商户郎君租赁。”
“用过饭后殿下与诸郎君只是谈话，但举止亲昵，离开时又单独与谢氏大郎君相处，所谈不明。”
“之后返回刑狱司值房。”
一板一眼的为皇帝讲述六皇女的行踪，言语间不带私人情感，说完也只是垂首等候命令。
皇帝敛眸沉思。
以她对朝雾的了解，朝雾能忍到第二天才偷跑已经让皇帝很吃惊了。
之前朝雾就整日问她何时可以出宫看她的那群男人，现在人一出宫就去找男人倒是不叫她意外。
只是……
“当真只是偶遇？”
“是，属下查明，那陶郎君是从旬阳追随殿下而来，手中颇有资产。殿下遇到的那人是她收拢的当地闲人，专门为他打听商家消息，这些时日一直在城内各处打转。”
皇帝的疑心稍去，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又问她。
“你观六殿下是真的喜欢他们吗？”
“……”沉默几息，暗卫不知该如何回答，这题超纲了。
皇帝也没想听她说答案，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陶姓子长什么样子她不知道，谢家的几个他确实见过的，的确容貌昳丽，叫人喜欢。
朝雾也说过那三人好看，她很喜欢，但裴罗儿子强逼让她不喜欢，所以她也要强迫回来。
正好，裴罗儿子也很漂亮，她也喜欢。
幼稚的报复，但也没什么不好。
皇帝心底发出嗤笑。
......
朝雾偷跑出宫这件事，皇帝以为她会和朝雾心照不宣的隐瞒下去，朝雾偷偷搞事只要不闹大，那她就可以当作不知道。
但没想到朝雾从刑狱司里一回来就直奔她这里。
这些日子以来皇帝对朝雾的诸多优待让朝雾如入无人之境，直接就到了她的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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