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手挣动了一下，并没有睁开，她目光阴冷地盯着绯烟，“绯烟姑娘，我可是王妃亲自请来的，你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凭什么？
绯烟放开宋嬷嬷，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宋嬷嬷啊，你说的这一句话就不对啊。”
“合乎礼法？宋嬷嬷，陛下已经下旨，定下了我的封号和品阶，你对我的称呼，应该是——清平县主，这样才合乎礼法啊。”
宋嬷嬷脸色一僵，这样的称呼可以说是雍王妃默许的，雍王府的下人们都被透露过雍王妃不喜欢青楼女子，尤其是倾世楼的人。
所以，称呼绯烟原先在倾世楼的名号，也可以算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羞辱。表明雍王府从未真正将绯烟放在眼里。
这件事未必是雍王妃自己授意的，但是她是王府主母，底下的下人们多的是为了讨她欢心的，所以自然是顺着雍王妃的喜好来。
若是像绯烟这样，当面指出宋嬷嬷不合礼法，确实也是说得过去的。
宋嬷嬷只能无言以对。
“除此之外，宋嬷嬷自见到我便是开口斥责，却没有向我见礼。这难道不是……以下犯上，目无尊卑吗？”
绯烟继续指出宋嬷嬷的言行失礼之处。
宋嬷嬷咽了咽口水，态度渐渐不如方才强势，但目光还是直直地盯着绯烟。
“绯……清平县主，方才奴婢是以您的老师的身份进来的，作为师长，指点您的言行，这件事情，应该不能简单地说成是奴婢逾矩吧？”
“宋嬷嬷方才讲了很多关于拜师礼的事情，就不用我来重复了吧？”
绯烟换了一件事情，“尊师重道是我朝传统，这我不否认。不过这件事有一个前提，你得是我的老师，才有指责我的权利。”
绯烟轻轻地瞥到宋嬷嬷手上的戒尺，嗤笑一声。
“宋嬷嬷，你是王妃请过来的教习嬷嬷，你的任务就是对我教授我关于礼仪的具体事项。而不是管教我，甚至，对我进行处罚，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说完，绯烟也没有理会宋嬷嬷的反应，转身就往外走。
“素月，将宋嬷嬷送到寒梅院去，告诉王妃，这位嬷嬷自己言行不端，恐怕教不了我。”
明河连忙跟上绯烟的步子，跟着她一起出了祠堂。
素月看向宋嬷嬷，面无表情地摆了个请的姿势。
“宋嬷嬷，请吧！”
祠堂外，明河快步跟在绯烟身边。
“姑娘，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
绯烟眸色深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她离开了祠堂就一路往外走，也不像是要回芙蓉园的路，只是漫无目的地在雍王府逛着。
雍王府的建筑，亭台楼阁，无一不精致华丽。
记忆之中，这样的宅院，绯烟其实是见过的，还曾经在这样的院子中生活了很久。
她度过的岁月漫长，也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沉睡，以往的许多事情都已经淡忘了。
只是最近，或许是接触到的环境和以前很像，那些过往，忽而又变得清晰了起来。
“阿柒，你要去仙界看一看，一定要去！”
记忆中温润清和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时却已经是沙哑暗沉，仿佛生锈的铁棍相互摩擦，刺耳，难听，带着些说不出的诡异。
那人是身份清贵的世家公子，克己守礼，温文尔雅。家中也曾礼教森严，绯烟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之下，对这些礼数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楚夏的虽然有些差异，但是基本的架构都是一样的，绯烟就照搬了过来，看着宋嬷嬷的反应，她说的全部都没有问题。
绯烟缓缓停在了一个小池塘边上，看着水中自由来去的鱼儿，神情有些涩然。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