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住在一处三进三出的大宅院里,不算奢华,但看起来也是大户人家。
快到跟前时,却见门前高高挂着两只白色灯笼。她心里顿时一沉,年节下的好日子,怎么会挂白色的灯笼。
难道是老族长......
不好!慌慌忙忙地从马车上跳下去,连踩脚凳也没顾得上用。一路小跑奔进主院,果然看到一副灵柩停在堂前,顿时脚下一软。
喜儿忙跟着扶了上来,担心地唤了声:“娘子。”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出来,看见是她,不禁有些惊讶:“沈娇,你怎么回来了?”
说话的人是老族长的女儿,沈依兰,自及笄起就一直没有嫁人,性格多少有些古怪。加上小时候总欺负她,老族长为此训过好几次,因为对她一直不太友善。
她按着辈分唤了一声“姑母”,眼泪顿时淌了下来:“这是怎么了,我才走了三个月,怎么就突然......”
沈依兰冷笑一声:“哼,怎么了?难道不该问你吗?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祸!”
她咬住下唇,心头一酸。那日姚李氏为了要挟她,强行给老族长服下了毒药,并威胁她只有每月定期服用解药才能彻底解毒。
可惜,姚李氏骗了她,那药根本无解。毒性会一点点腐蚀人的五脏肺腑,也许两三年,也许五六年,反正总会痛苦地死去。
她闭上眼睛,语气哀婉:“是。若不是因为我,老族长也不会遭此磨难。”
说着,缓缓上前抚上棺椁。
沈依兰却一把推开她,横眉怒喝:“你干什么!人都死了,你还要扰地他不能安静吗?”
她一时不防,骤然被推倒在地,手肘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渗出了血丝。
等在一旁的宋卿礼忙上前将人扶起,满脸关心道:“沈娘子没事吧?”
又抬头看向一脸蛮横的女人,皱眉道:“你这人好不讲理,沈娘子来看自己的长辈,你凭什么阻挡着?”
沈依兰双手抱胸,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遍,道:“沈娘子?怎么,你不是她那相好?”
宋卿礼顿时红了脸,又羞又气:“你这人胡说八道什么,我跟沈娘子清清白白!”
沈依兰翻了个白眼,语气不佳:“我说沈娇,你不是去京城嫁人了么,怎么大过年的突然回来,还带了个别的男人?”
姚李氏当日带她走时,自然不能说出那些肮脏心思,对外便道是给寻了一门好亲事,让她去京城出嫁。
她擦了擦眼角,幽幽道:“侯府的事已经了结了,我嫁的那男人也没了,自然是哪里来的回哪里。至于宋公子,只是路上结伴同行而已。”
沈依兰冷哼一声:“什么结伴同行,孤男寡女,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私情。”
她打小就认识了这位姑母,这类难听的话不知听了多少,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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