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浑身都在颤抖,被顾廷晞拥着离开了这个炼狱一般的地方。
幼时父母双亡,族人惨死,长大后唯一的表哥被逼远走他乡,养大她的老族长被人害死,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是不是真的命格不好,所以克死了那么多人,最后六亲无靠,孤苦无依。还是这世间残忍,偏要捡懦弱善良的人欺辱。
略显粗糙的指腹擦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痕,她抬眸,一双眼眸含着泪花,好似一朵在风雨间飘摇的小白花。
顾廷晞喉结微动,轻手将她揽进怀里。“没事,以后还有我。”
她长长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泪,仰头问道:“世子,我想报仇。”
顾廷晞沉声道:“好,我会让谢韫生不如死的。”
她轻轻摇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执着。“不是这个。我的父亲,前内阁大学士沈怀安,因为涉嫌谋逆而被满门抄斩,这件事您知道吧?”
顾廷晞颔首望着她,没有说话。
她双手抚上他的胸膛,道:“世子,他是冤枉的,求您替他翻案。”
顾廷晞静静地看着他,神色不明。良久,才道:“当年这件案子证据确凿,且是先皇亲自下的旨意,没什么值得讨论的。”
她骤然睁大双眼,内心气血上涌,手下紧紧抓住他的衣领:“不是那样的,我父亲是冤枉的!”
顾廷晞神情淡漠,仿佛刚才呵护她的另有其人。他道:“沈怀安亲自画押认罪,做不了假。”
她顿时有些激动:“刑讯逼供的事,世子难道不比我清楚?方才谢韫也抵死不从,世子怎么就让他认罪了呢?”
顾廷晞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抓住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放了下来,沉声道:“沈娇,你逾越了。”
她的心忽然冷了下来。
“呵,是我忘了,我原是世子的一个玩意而已,您高兴了就逗一逗,不高兴了就丢开手,我怎么敢求这样的事。”
顾廷晞皱起眉,冷冷道:“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就好,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跟我回去好好待着。”
还要说什么时,见林灿跟一人拉拉扯扯地走了过来。
远远地还听见林灿在嚷嚷:“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礼,都督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你出去候着,等都督有空了再说!”
那人有些眼熟,走近了才看清楚,竟是段长庚。
林灿见顾廷晞面色不虞,忙道:“大人,这人非要见你,我怎么拦都拦不住。”
顾廷晞一张俊脸冷厉无比,声音也极度威严,仿佛刚才的不快都发泄在这里:“何事,说!”
见状,段长庚的气势也弱了几分,理了理袖子,怒着劲行了个礼。“都督大人,小的是百户段长庚,有一事不明,请都督指教!”
顾廷晞似乎有一丝不耐烦,冷冷道:“说。”
段长庚见他冷着脸,不禁几番纠结,迟疑道:“都督,这两日的情况小的们都知道,昨儿您也召开了紧急议会,可为什么就是没动作?”
嘴角瞥了瞥,有些不满:“难不成,您也是怕了瓦剌,准备把凉州卫拱手送人......”
林灿忙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喝道:“胡说什么,顾都督哪里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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