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那群人,她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管好门窗,悄悄掀起帐幔,见床上人眉头紧锁,仍旧是昏迷的状态,面色苍白,嘴唇干裂。
她心里叹了口气,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喂着。可惜男人嘴角闭着,怎么也送不进去。她狠狠心,干脆自己将茶水含在口中,亲自“喂”了过去。
舌尖撬开他的牙齿,勉强将水送了进去。如此几回,男人皱紧的眉头似乎也松泛了些。她又瞧了瞧伤口,见血是早已止住了,想来没有大碍。
心中惆怅,也懒得去做别的事,干脆趴在床边守着男人,一待便是一日。
及至晚间,她才起来点了一只蜡烛,忽然听见院子里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动静,忙将床上的帐幔拢好。
扬声问道:“是谁?”
应声的是罗副使:“沈娘子,我们来给都督请安!”
这人真是够有意思的,早上被她骂走了,晚上又来。哼,大不了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了,再骂他一顿!
气鼓鼓地打开门,她顿时愣住了。
“谢韫?你怎么在这?”
谢韫阴狠狠地瞧着她,声音是一贯的发闷:“沈娘子,我们好久不见啊。”
她一颗心又吊了起来,扶着门框的手不自觉攥紧了。“你......你不是应该在牢狱里吗?”
谢韫回头看了一眼,闷声笑道:“三军不可一日无主帅,听说都督大人重伤不愈,我这个凉州卫指挥使自然不能冷眼旁观。”
他的身后跟着罗副使和段长庚,院子里还有林灿等人,乌压压一群。
沈娇强作镇定:“谁在那里胡说八道,等都督知道了一定严惩!谢大人,你一个戴罪之人,不论都督有没有事,都轮不到你来主事吧?”
罗副使上前喝道:“这话什么意思,谢大人本就是指挥使正使,对凉州守卫清清楚楚,这个时候当然是......”
沈娇盯着他,扬声道:“我的意思是,谢韫勾结瓦剌,刺杀都督,难逃一死。而你身为凉州卫副指挥使,在这种紧要关头不仅不主持大局,还将犯人放了出来,你是何意?”
姓罗的愣了一瞬,看了谢韫,又看了看她:“我?主持大局?”
看着谢韫的脸色沉了下来,她忙道:“你乃副指挥使,正使之下你最大,如今正使锒铛入狱,自然是你说了算!”
罗副使的脸色明显迟疑起来。
院子里的林灿也跟着叫嚣:“就是,谢韫你一个犯死罪的贼人,还想翻天吗?”
谢韫闷声笑了笑,语气充满了威胁:“沈娘子,你可真是牙尖嘴利啊,几句话就想挑拨我们兄弟离心。”
回头看着罗副使道:“别听她的,等将来我调回京城,咱们兄弟一起去开创大业,何必守着小小的凉州卫!”
扬了扬手:“来人啊,去请顾都督出来说话。”
身后的卫兵立刻准备上前,却被罗副使一剑拦下:“谢大人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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