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参汤送过来后,她又一口一口地喂着将参汤喝下。
喝完最后一口,顾廷晞也有些皱眉:“味太大了,真难喝。”
沈娇忍不住笑:“刀剑砍在身上也不眨眼,怎么喝个汤却喝的这么难受。”
顾廷晞扫了她一眼,“你喂的方式不对。”
她挑眉:“怎么不对。”
顾廷晞微微眯眼,似乎在回味什么。“我先前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妙龄女子,嘴对嘴地给我喂水,那水的味道真好。”
她没忍住轻轻推了一把:“好呀,原来你那会就醒了。”
顾廷晞低笑一声:“那倒没有,确实是做梦来的。”
“咕咕、咕咕。”
她循声望去,见窗户外落了一只鸽子。“咦,谁家的鸽子?”
顾廷晞的面色立刻恢复了冷静,低声道:“是小北的信鸽,你取来看看。”
鸽子很乖巧亲人,被她抱在怀里一动不动,任由取下脚上绑着的信卷。打开看时,果然是小北写的。
顾廷晞缓缓勾起嘴角:“小北倒是好速度,五万大军已经集结在二十里外了。”
修长的食指敲了敲床边,沉吟道:“如今能信得过的只有林灿,姓罗的和姓段的都是本地人,一个心思不纯,一个心思太蠢。”
她忍不住笑道:“你这个评价还真是妥帖。”
顾廷晞思索片刻,道:“你帮我把这两人找过来,再单独找林灿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她点点头:“那谢韫呢,你不打算处置他吗?”
顾廷晞嘴角轻轻扬起:“快了,留他性命到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直到三日后,沈娇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韫逃走了,确切的说,是带着顾廷晞透露出的虚假情报逃走了,连夜赶到了索木尔的驻地。
他前脚刚走,这边罗副使和额外提拔的段千户便各自领军出了城门。
谢韫带走的情报上说,顾廷晞这两日操练亲兵极为频繁,计划于两日后发起总攻。
因此,直到罗副使和段长庚把阵列布好,索木尔都以为顾廷晞是在搞演练。号角吹起的那一刻,顾战北带来的援军和凉州卫守军瞬间形成合围之势。
索木尔大势已去,被迫突袭时,将谢韫的头挂在了瓦剌的长旗上。
不过这些情况沈娇都没有看见,是刘氏一点一点打听来,又说给她听的。说来也怪,顾廷晞坐阵指挥去后,刘氏便一直守在她身边,可又不像是保护,更像是监视,生怕她跑了一般。
再又一次起身小解,而刘氏又紧密相随时,沈娇无奈地劝道:“这屋子统共就一个门一扇窗,我能飞哪儿去?你实在不必跟的这么紧。”
刘氏也有些不好意思,瞥了眼窗外,笑道:“快了,就快了。娘子别不高兴,马上你就有大好事了。”
她有些诧异,大好事?难不成,顾廷晞打了胜仗之后,一高兴要娶她?
明媒正娶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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