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琳琅冷漠看着她隐忍的样子，肯定是恨着祖母呢。
前世祖母突然病故，那时候府里已经是沈氏当家了，各房都被她分出去单过，她就怀疑祖母的死因可疑了。
只是那时候太子刚被罢黜，囚禁在东宫，她还要想办法保住太孙姬玉琅，没能彻查，让她得逞。
这一世，她一定要让沈氏自食恶果。
“说说吧，到底因为何事？让咱们的国公夫人一口一个逆女，一个不孝女的，传出去世人都要说咱窦家没有教好女儿了。”
沈氏压下恨意，抬头委屈看着老夫人：“琳琅这些年不在我身边，都是凌华陪着我，我视她如同亲生……”
“慢着，琳琅不在你身边，是为了保住咱们国公府，是去拼命杀敌，是去受苦受难了，合着是她的错了？
她不去拼杀，你能有安稳富贵的日子过？
能跟你的侄女儿处的跟亲母女一般？”
老夫人那个气，这个沈氏，不仅假清高，还糊涂，琳琅孩子命苦，摊上这么一个亲娘。
沈氏无法反驳，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窦琳琅道：“祖母，不说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咱就说今天府里的事儿，我进宫了，回来就挨了母亲一顿训斥，到此时还不清楚发生何事了呢。”
老夫人和蔼问道：“进宫可还顺利？惠妃说些什么？”
“一些闲话，没什么重要事儿，见了皇上，赏赐了午膳，就出宫了。
倒是遇到了林阳公主，想刁难我，我没搭理她。”
老夫人点头：“林阳公主生的好时候，往前数三十年，蒙古鞑子虎视眈眈，哪个公主躲得过和亲的命运？
不搭理她就对了，前些年鞑靼还请娶公主和亲，你祖父给骂回去了。”
和亲的公主，到了人家地盘，有几个能善终的？
林阳公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林阳公主不是嫁人了嘛，她肯定不怕！”
“鞑靼不在乎这个，要的公主这个人，嫁了人照样乐意娶，利益交涉的时候，什么礼仪脸面，那些文官都能给你遮羞。”
老夫人活了这么些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林阳公主天真了。
“下次我跟林阳说说，正好她和驸马感情不合，当初风光无限的状元郎，才几年，给她磋磨的死气沉沉，一身的灵气才气都没了，可惜了那么一个大才子。”
“嗯嗯，母亲，说今儿的事儿，回头你们祖孙再聊天。”
二婶谢氏忍不住提醒一声，实在是大嫂的脸已经黑的没法看了，本就不喜欢琳琅，肯定会以为琳琅故意报复她。
“看我，说的兴起，忘了。
沈凌华，听说你是当事人，事情因你而起，你来说吧。”
沈氏都跪着，沈凌华只好跪在她身边，心里从未有过的屈辱感，让她垂泪不止，边说边哭。
“我今天出门，刚走出垂花门，碰到一个少年从墙头蹦下来，他……，他还没穿衣服，我吓的大喊，他不让我喊，还想捂着我的嘴，我都要吓死了！”
沈氏怒不可遏：“儿媳打听过了，那个少年是琳琅带回府里的，咱们府里这么多的太太小姐们，这次冲撞了凌华，下次会冲撞了谁？
儿媳一时情急，才教训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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