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开放，招募(1/2)
听说蒋安宁在楼梯上磕了个大包，李佩云满心的懊悔。
“都怪我，刚才没看着安宁，让她一个人下楼梯多危险啊。”
“没事。”黄晓宇安慰着她，“安宁这小孩皮实，从小到大没少磕磕碰碰的，小事情，别放在心上。”
李佩云的脸上除了有懊悔，更挂着明显的疲惫。
许长久觉得母亲的状态不对，等到蒋捷和黄晓宇带着女儿回房去睡觉，他坐到母亲身边，轻声问：“妈，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看你这几天脸色不好。”
李佩云的确是感觉到了身体状况的变化，出于科学家的敏感性，前几天她和许建商去了医疗室进行了全身检查。之前查出的甲状腺乳头状癌导致淋巴结融合粘连、周围侵犯严重。
许长久对医学知识一窍不通，听着母亲说出的一连串专业名词，他显得非常迷茫，“是什么意思？很严重？”
“长久啊，其实一直以来我和你爸爸就做好了疾病随时恶化的准备。毕竟之前大量的核辐射不可能对我们的身体一点影响都没有。自从你把我们接到庇护所，眼见着这里的环境和资源一点一点变好，你身边的伙伴慢慢多起来，我们终于能放心了。”
听着母亲说话的语气，许长久感到了巨大的不安和恐慌，“妈你不要这么说话，我害怕。”
“不怕，你现在是庇护所的指挥官，往大里说，二十个人的生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上。你每一个决策都是性命攸关的。”李佩云缓慢地一下又一下抚摸着自己儿子的手，像是要记住手背上的每一个纹路似的，接着说：“我们能做的就是帮你建造起一个可持续的生命维持系统，能源源不断地提供干净的食物、水和空气。现在水循环、空气循环系统、一号和二号生态循环系统运作得非常好，可以不需要我们盯着了。而且现在有了蒋安宁，你们就有了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
“不是，妈，我们去医疗舱看一看能不能做手术，或者看看用什么药物控制一下.......”
“别为我们浪费药物了，这个病发展到现在，任何手段都是续命而已。现在外界局势不明朗，你们需要留着足够的医疗资源，给年轻人用。”
许长久把脸埋在双手中，鼻子一酸。
“不要为我们难过，生命不过就是来一遭人世间，尝一遍酸甜苦辣，然后不带遗憾地离开。我和你爸爸现在已经没有遗憾了。”
母亲的话一直萦绕在许长久的脑海里，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能陪在父母身边，正应了那句“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他只要一有空就去父亲的菜地里，也不说话，就跟着许建商身后翻土、施肥、播种、摘菜。小时候许长久总是嫌弃猪圈太臭，半只脚都不会踏进猪圈里，现在却争着抢着喂食、扫粪。
许建商明白儿子一反常态的原因，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和许长久一起干着农活。或许这是他能留给儿子的最后一些记忆。
“长久你跟我进来。”李佩云把许长久叫到自己的实验室，让他在椅子上坐下，说：“接下来我跟你说的话你要牢牢记住。
“是关于滤芯材料的事？”
李佩云点了点头，从实验桌上拿了一个装着黑色粉末颗粒的袋子和一本有着很重的使用痕迹的笔记本，说：“这个就是制作滤芯的材料，组成成分和配比我都写在这个笔记本里。我做了一个简易的滤芯组装机，具体的操作方法我拍了录像和照片，传到你的平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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