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坐在外面,与隔着一层厚厚挡膜的楼思喻面面相觑。
这一回,楼思喻见到她没有哭,虽然眼睛是红的。
她说,“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
时叙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观看着楼思喻。
两人没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直到警官催促面谈结束,楼思喻才开口,
“对不起,阿叙。”她突如其来的道歉,令时叙皱起了眉头。
楼思喻接着说,“阿叙,能够认识你,和你做朋友,成为我哥的家人,成为你的家人,都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只是,我没有办法陪你们走到最后了。”
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不过楼思喻是喜极而泣。
她说,“我爱你,阿叙。”
时叙听着传声器传来的声音,站起身准备离开。
刚迈出一步,她听到了来自楼思喻的道别,
“阿叙,再..”
她抿唇,故作轻松的改成,“拜拜。”
出了监狱,冷风吹过,时叙突然感觉脸上凉凉的。
她站直身体,指腹抚上脸颊,摸到一整片湿润。
她放空了一会儿,似乎也没想到,自己是什么时候流泪的。
——
手机几乎要被打爆,都是楼槐西打的,但是时叙一个都没有接。
她看向车窗外,蔓延无限的绿野,在那座高山上,她看见了那栋别墅。
那栋,令她做了无数噩梦的别墅。
别墅大门被封条封住,时叙撕开,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
仅仅是三个月,这个就像失去了色彩,破败不堪,但是,里面仿佛还有楼焉礼的气味。
时叙轻车熟路的,走进了那个关了她很久的地下室。
地下室和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她找到遥控器,在伸手触碰遥控器的时候,脑中的那阵警铃更甚,响彻心扉。
时叙疼的倒在了床上,额头青筋暴起,仿佛有人拿着刀子往她太阳穴里钻。
从刚进这栋别墅她就察觉到了,头在隐隐作痛,明明之前都没有这种感觉,所以这就说明,她离那个模糊的真相,越来越近了。
脑中的疼痛,就像是身体的某种保护机制,不让她去发现真相。
时叙的嘴唇咬出了鲜血,她不管不顾的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只有一个频道,正在循环的,播放着那个新闻。
时叙被疼晕了过去,醒来又继续看,看完依旧被疼晕。
可她就像个初出茅庐的小毛犊,不知死活似的,与自己的大脑做着抗争。
反反复复十来次之后,那个新闻在她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新闻里的女警...人贩...她怀着的人贩的孩子,和那个跳下天台的白发少女,似乎都有了眉目。
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叫嚣着告诉她,她就是那名正在接受心理治疗的女警。
而那个白发少女,应该是楼思喻。
这是为什么呢。
这个新闻,难道讲述的是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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