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前厅。
靠窗的角落里,一个浓眉大眼,胡须粗犷的男人,正在自饮自酌,八仙桌上放着六个酒葫芦,不知何时,对面出现了一个天蓝色的少年,自顾自的的做下,自顾自的倒酒,仰脖,一饮而下。
“可能,我猜错了。”
很平淡的呢喃,像是自言自语,对面的粗狂的男人诧异的抬起头,看着这个熟悉的人。
粗狂的男人就是金捕头,此时的他已经从上午喝到了下午,微醺的脸颊泛着淡淡红晕。
“小郎君,你方才说什么?”金捕头有些没听清楚似的又问了一遍。
“四兄的酒量有所见长,喝了六葫芦辣酒,尚能听清我的声音,真是厉害的很呢。”北宫羽对着粗狂的金捕头竖起来大拇指。
说到了自己心痒处,金捕头不自觉的嘿了一声,仰头,一盅酒又下了肚皮,喷出一口的酒气,眼前人仍然是笑语盈盈,仿佛没有看到。
“小郎君是有所不知,想当年俺老金在军中时,便是这酒国高手,寻常人根本不是三两之敌,可惜军中禁酒,喝不痛快,说什么影响战斗……”
金捕头一盅酒饮干,嘭的声酒杯落桌,继续说道:“嘿!某家就是不信邪,便拿着着一坛子酒,且喝且战,单刀匹马杀进宋营,最后怎么样……嘿嘿,还不是被某家凿穿了军阵……”
“是极,是极,要不是祖父发现不对,前去寻你,此刻的你早就是宋金刚军中的馒头馅了。”
北宫羽看他这般模样,便忍不住笑意,这段故事他每次喝酒都会讲述一遍,为此自己还特地问了父亲大人,听他说起当年金捕头为此事挨军棍时的哭天喊地,不觉得有趣的紧。
“嘿嘿,小郎君不曾混过军伍,却是不知道哩,这挨军棍就该大声叫喊出来,一则是像主帅求饶,表示自己知道错了,卖个乖乖,这二来也是为了五脏六腑着想,大声叫嚷可以防止五脏移位,这可是军中密法,嗞嗞……”
金捕头不以为意,咂吧砸吧嘴,最后一葫芦酒也被他给消灭掉了。
“痛快啊!”粗犷的金捕头扬声大叫一声,看向窗外将要落山的余晖,几分落寞的恍惚,低沉着说,“大日尚有起起落落,何况我等凡夫俗子了,痛快也痛快过了,是时候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大帅走后,某也就退了行伍,兄弟们都走了,自己也没什么留恋的了……”
“四兄,想入军中,却也不是难事。”
“某家知道,明公也多次提及此事,可某家明白,那里不是某的归宿。”金捕头回过头来,咧嘴一笑,“还是这般的好,跟着明公舒坦的过日子。”
北宫羽抿嘴笑着摇摇头,摸出一个果子,“咔嚓,咔嚓”两口,不曾追问他缘由,每个人都有一段过往,想回忆了就回头看看,不喜欢了,就过眼前的日子。
“小郎君,你说这黄县令怎么想的?”金捕头眼珠一转,随口扔出个春雷,把北宫羽炸的不清。
直溜溜的盯着他脸看了会,无奈的摇摇头,方才还沉浸酒国胡言乱语,此时却突然转折,速度堪比曹孟德。
“啊?”
“某感觉这黄县令甚是奇怪,江都县发生了两起命案,且都牵扯到勋爵府邸,他竟然如此淡定,不知道是不是明公所说的那种,宠辱不惊。”
“哦!”
“嘿,若说这黄县令不着急,却也说不通,前些日子他还写信给明公求助,昨夜也说巡查使将要到来,可看他今日言行,却是坦然的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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