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外围的人烟稀少,里面却人来人往。
此时差役说道:“大王有令,伤兵营不准骑马驾车。还请神医下来,咱们步行过去。”
吴联医和阮山只得下车,跟随差役前进。
一路上,他们看到有很多人都是手臂系着白布,他们有的在端盆,有的在抬人,有的在听到有伤病叫唤后,立即跟上询问。整个场面虽然忙碌,但一点不乱。
吴联医看着啧啧称奇:“这些系着白布的人是谁?吾观他们给伤者包扎白布甚为熟练。”
差役回答道:
“哦,他们叫做医兵,是还在守城的时候王爷下令组建的。那时王爷临时带领一批人训练他们包扎和抬人,烧水等事务。”
吴联医微笑道:“你们这位王爷还懂得一些医理,倒是小老儿小瞧他了。”
眼看着吴联医停在这里只顾看,那差役也不催促,倒是阮山着急了。他对差役说道:
“王爷不是病重么?你这小厮怎么还不带路?”
“是是是,前面就是了!”
又走了一会儿,他们终于在一片砖房面前停下。
这里的惨嚎的声音尤其大,此起彼伏,让人听了十分难受。
吴联医耳根子动了动,忽然问道:“莫非,重病的伤兵都被安排在了这里?”
“嘿,神医真是神了,确实是这样,不知道您怎么敲出来的?”
吴联医还在侧耳倾听,神情颇为严肃:“有些喊叫声音洪亮,想必没什么大碍。但有些声音已经力竭,时有时无,怕是时日无多,差役,带我去……”
“师父!”
阮山一把将手搭在吴联医刚刚伸出的手上,使劲地晃了晃:
“先看王爷,再治伤兵也不迟!”
吴联医神色有些不自然,他从心底就不愿意接受地位上的差距。在他看来,上至皇帝,下到黎庶,都是一样的人,没有什么分别,应该谁病重就先给谁医治,怎么能因为地位高就要先医治呢?
但阮山大户出身,素来稳重,吴联医仔细想了想,只好叹口气:
“也罢,阮山,我们立即进去!”
“是,师父。”
打开了木门,吴联医和阮山走了进来。
里面空间并不大,东西也不多,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茶几,一张凳子罢了。
吴联医看见一个十分年轻的人躺在床上,被子提得很上,头上盖着一块湿的白棉布,几乎将整个脸都遮蔽了起来,只留着一双耳朵和一张嘴。在他的身边,一位穿着绿色绸衣的少女正坐在凳子上,身子朝向年轻人,背对着房门。
忽然,他们看见屋里进来人,绿衣少女立即起身,退出屋外。而床上的年轻人则缓慢地伸出手,对着两人招了招,用一种虚弱至极的语气对他们说:
“想必是吴神医来了!”
吴联医和阮山恭敬地跪了下去:
“拜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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