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突然变得喧嚣无比。
交错的呼吸声被吹得支离破碎,少女的狐耳应激般竖起,耳尖绒毛擦过洛宇的唇畔。
后腰抵住冰凉的栏杆,洛宇撑在她身侧的手臂肌肉绷紧如弓弦,那江面倒影里她颤抖的唇色,比晚霞还要艳上三分。
“不是说过了嘛!四年!您不要那么急好不好?”
洛宇凝视着星见雅,眼底的笑意更深,故意用手指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尖,喉结微微滚动着。
“四年啊…好漫长呢。”
“您…您别这样…”
星见雅揪住他的风衣前襟,布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远处渡轮的汽笛声再次响起,惊飞了栖息在江堤上的白鹭。
细如蚊呐的羞涩少女声,小狐狸睫毛颤抖得像受惊的蝶翼,“明明说好要按部就班的…”
最后的尾音被卷入一片温热的黑暗里。洛宇的风衣裹挟着雪松与铁锈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
她想挣扎,想逃脱,晚江下的行人虽不多,但真要被人看见那举世无双的剑圣星见雅被一个男人抱着,会败坏她的名声的…
但不知为何,在感受到他胸膛震动的瞬间,原本挣扎的动作就没有力气,最结实的地方传来的低沉安慰声,像大提琴弦上滚落的松香,抚平她的躁动。
江岸灯火在布料缝隙间明明灭灭,她数着心跳计算这场温柔的囚禁持续了多久…三秒?五秒?足够让晚归的渡轮拉响汽笛,足够让夜露打湿她发烫的耳尖。
三两个散步行人的经过,只当是寻常情侣在依偎,却不知被风衣包裹的少女正经历着怎样的兵荒马乱。
晚霞依旧挂着,星见雅攥住衣角的指尖微微发颤,这种被禁锢的温暖太过熟悉。四年前的道场里,她每次练剑摔倒时,总会落入同样坚实的怀抱。
能在万千观众面前斩出完美居合的剑客,此刻竟被一件风衣困得手足无措。那些在镜前演练过千百遍的疏离表情全部溃不成军,就像多年前那个躲在道场角落哭泣的小女孩,终究只能在他掌心里找到归处。
“宇…”抗议的尾音消融在衣料摩挲声中。她终于放弃挣扎,任由自己沉溺在这片黑暗中。
远处灯塔的光柱扫过,照亮风衣下交叠的身影——一个带着得逞的笑意,一个红着脸揪紧了对方的衬衫前襟。
“都不叫老师了么~?”
“哼……”
星见雅的声音闷在衣料间,像蜜糖般黏稠,“…老师太狡猾了…”
该死的,究竟谁才是狐狸啊?
小时候在书上看到过,狐狸最擅惑人,可此刻被禁锢在方寸之间的分明是她,而心跳如雷的也是她;看似落入陷阱的是她,可甘愿沉溺的也是她。
可明明……老师连狐希人都不是……
渡轮的探照灯扫过江面,照亮风衣缝隙间她绯红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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