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些钱,去接济北城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也比给这家人强啊!
孙家人前脚刚进来,牙行的人后脚就到了。
院子里的那颗海棠树下摆着一张梨花木太师椅,沈飞鸾端坐正中,身边除了桑雨,还有春眠、春晓、春花和春落四个二等婢女伺候着。
气氛压抑又严肃。
沈飞鸾目光轻蔑扫了过去,将箱子里的契约书拿了出来,交给牙郎道:“我这里有几个欺上瞒下,贪污受贿的奴才要发卖,你且看看。”
啧啧啧……
牙郎一边看卖身契,一边啧啧称奇。
这国公府的小姐可真是有钱,看那些仆人一个两个,穿金戴银的,比他们牙行的老板都富贵许多。
“你凭什么卖我们?”
孙小祥的婆娘是他在老家乡下娶的,不懂大户人家的规矩,站起来指着沈飞鸾鼻子骂:“小娘养的贱皮子,你才几岁就这么恶毒?我公婆和相公为你打理家业,你转头就要把他们卖了?你良心让狗吃了吗?我比你年长几岁,今天非要替你爹娘好好教训教训你。”
她冲上前,直接被粗壮婆子一脚踹在胸口,重重倒地。
沈飞鸾上前,踩住张氏刚才指着自己的那两根手指,在地上用力碾压。
“啊啊啊啊……”
张氏杀猪般的叫声响起。
“咔啦!”
骨头碎裂的声音让人为之一震,沈飞鸾松开脚,张氏才得以抽出自己两根扭曲变形的手指,呜呜哭泣着。
孙小祥欺她年幼,站起来就要吓唬她,沈飞鸾举起身后的太师椅,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
“嘭!”
一声巨响,太师椅应声而碎,孙小祥额头破了一个大洞,鲜血直流,硬挺挺地倒了下去。
沈飞鸾拍了拍手上的碎渣:“忘了告诉你们了,桑雪死了,不过你们应该没机会为她收尸,京兆尹的人会给她寻个好去处的。”
她所谓的好去处,就是一卷破席,扔去乱葬岗了事。
老孙夫妻和张氏再看着沈飞鸾时,只觉得她的脸和她头上那支金簪一样,泛着幽冷的光。
让人……遍体生寒。
沈飞鸾扭头看向牙郎:“如此凶恶的奴才,我一个小姑娘看一眼都觉害怕,希望你们把他们卖出京城,最好离我远远的,我不想再在邺都看见他们。”
牙郎很想说,他可没看出来你这个“小姑娘”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牙郎打了个抖,背脊发凉,笑着招呼着牙行的打手上前:“快些把货搬上车,西凉边境有几户大户人家不是说缺下人吗?今日就出发,把奴隶给他们送过去。”
卖去西凉边境,还是去做奴隶,活不活得过一个月都难说,更别说回邺都了。
奴隶是没有人权的,没有主人的允许,连府门都出不去,是边境最最最低贱的,可如牛羊一样买卖的牲口。
“不!二小姐,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们帮您打理嫁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这样做会……”
“对啊!你们提醒我了。”
沈飞鸾对着王成和王甲父子道:“去把他们身上的衣服首饰都扒下来卖掉,明日咱们去北城施粥,就用他们贪污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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