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跟谁说话？”
“不知道，”林苑继续说着，“真的不知道，我听见他说话，就跑了。”
“之后你再也没有见过他？”
林苑点头，“之后听说过他，说现在已经是个很成功的人。只是跟林家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跟你一样？”
林苑停顿了半晌，轻轻一笑，“是，跟我一样，都跟林家没什么关系。”
“你吸毒那些钱都是你爸给的，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
陈雅听了很久，终于说了一句话。
“只是你爸为什么只给你钱，不让你回去？”
林苑面色苍白，说出的话更加无力。
“林萧远想我死，他根本不愿意承认有我这样一个儿子。许沅沅，你不是知道吗？”
许沅沅看着他，很久没有出声，只点了一支烟，沉默地吸着。
“记得那个时候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林苑的眼神有些疑惑，依旧老实。
“那么久的事，谁还记得？”
“也对。”
一支烟只抽了一半，被许沅沅熄灭在烟灰缸里。
“在之后的时间里，这栋房子就是你的活动范围。除了这里你哪里都不能去，直到林苑你彻底把毒瘾戒掉。”
“后面呢？”
“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许沅沅给林苑点了一支烟。
“给你一支烟的时间，冷静下来，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你什么都不用关心，后面的会有时间告诉你。”
“就这样。”
就在许沅沅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林苑突然叫住自己。
“许沅沅。”
“你为什么帮我？”
许沅沅似乎还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千金难买我乐意。”
林苑看着许沅沅消失的门口，蓦地一笑。
“好一个‘我乐意’。”
“沅沅，你都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帅！”
陈雅的眼睛都好像在发着光，语气里满是崇拜。
“好家伙嘛，自从你谈恋爱之后，我都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你了。”
许沅沅也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自己，跟韩轩晟在一起后，她也没有抽过烟，只是今天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的从前。
“你们这些富家子弟，好像过得都不怎么快乐。”
陈雅忍不住感叹一声，“现在想起来，还是我们这种平平淡淡的好啊。”
许沅沅笑了笑，“那我遇见你，我也快乐啊。”
“阿雅，陈叁醒了没有？”
“醒了，你现在要过去吗？”
陈雅把病房的监控调出来递到许沅沅跟前，陈叁现在正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似乎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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