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被戳破心思的顾学霸，面色讷讷，耳尖有点不易察觉的绯红。
“凑巧而已。”
“好吧，凑巧，”程帆也不追问，点点头笑了笑说，“那就让陆初尔请客嘛！”
“她是女孩子，”顾仪沛一提陆初尔声音都不自觉温柔了一些。
“就因为是女孩子嘛！哪有占女生便宜的道理，传出去，咱大老爷们的脸往哪儿搁？那不得回请嘛，你下一次约陆初尔，这么一说，她好意思不答应吗？陆初尔那么软那么乖一妹子，能不跟你出来吗？”
顾仪沛听完这一番话，瞧着程帆就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似的，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程帆真是聪明。
不愧是有两个女朋友，还会觉得寂寞的少年。
真不一般。
顾仪沛也不说了，就冲他比了一下大拇指。
见顾仪沛从小到大头一回佩服自己，程帆简直爽翻，靠在软座沙发里，笑得没皮没脸，大言不惭道，“哥们儿以后再教你别的！”
整个市一中论把妹功力，程少爷说自己第二，谁敢当第一？
周日晚上，为了明天的国庆周表演最后一次统一排练。
当晚，参加国庆周的学生晚自习都没有上，全聚在大礼堂听艺术指导老师讲流程和站位点。
陆初尔字写得好看，帮班里的同学写了一期黑板报才拉着杜晓艾赶过来，此时的大礼堂灯火通明，聚满了人。
艺术指导老师一看到陆初尔匆匆跑进来，立刻招手喊道，“初尔快过来，你们那个《天鹅湖》的节目走位和道具是最复杂的，文体主任说怕出什么纰漏，让安排到最后一个，你记着啊，表演完就要去后台换闭幕致辞的衣服。”
陆初尔懵懵地，只管点头，目光傻傻看着程帆旁边的顾仪沛。
心想，他不是没有节目，只是压轴出场念一下台本吗？怎么比自己还早就过来了？
她眼神过于直白，顾仪沛好似感应到了，忽然将目光从窗外黑压压的夜色里扭转过来，猝不及防对上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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